方远这人,心思格外阴沉卑鄙。他十分会抓住机遇向上爬,他占有梅酿,是觉得一定能拿捏住她,好让她往后能为他所用,而他对桑矜,纯粹就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他便像知道一个大秘密兴奋。心想怪不得之前桑矜这女人那么嚣张,那日竟还在车上说那样的话。
后来他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方远那时便觉得这女人背后定有靠山,没想到啊,竟是顾决身边那个侍卫。
他开始猜测,难道桑矜和这个侍卫暗通款曲?
方远咬紧了牙,呸了一声:“笑?那日没让我得逞,这次可真是老天爷赐的机会,桑矜,你就等着吧。”
他心怀不轨而去。
桑矜和林寒回了宅子。
她将人领到房外,指着自己屋中一扇窗棂说:“这到了夜里总是会发出咯吱的响声,林大哥,你能修吗?”
林寒瞧了一眼。
人冷话不多,却是实干派。林寒二话不说从柴房拿了维修工具,垂头仔细替她修窗。
为了方便行动,林寒脱了外面的衣袍,松了腕间紧缚,将极窄的袖子挽到小臂上。
男子常年习武,瞧着很瘦,哪知小臂却是虬结有力,青筋暴凸,桑矜坐在房中看着,竟然欣赏起来。
他与顾决,完全是两个类型。
顾决矜贵持冷,与生俱来地气质俊美端方,也冷,可顾决的冷瞧着令人生寒。
林寒不同。
桑矜竟是越瞧他越顺眼,不由托腮望着,时不时吃他带来的零食。
叮叮咣咣一阵,男子重新给窗扇上了油,检查地开阖两遍,再无响声。
他抬头,又对上桑矜的眼神。
她很满意,冲他笑,“辛苦你了,来,我还给你剩了点吃的。”
她的温娇,又让林寒想到什么,男子怔然,冰冷地垂了手臂道:“等会世子会来,属下先告退。”
林寒逃也似的,想尽快离开。
孰料,还是晚了一步。
那方桑矜那个丫头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姐刚回来。”
“嗯。”
顾决声音响起。
林寒避无可避,回头看桑矜,眼中带笑的女子却是一点不慌,冲他摊手。
她也没办法。
顾决来的如此巧,万一被他看见……
林寒咬了牙,飞身一跃,从青瓦上跑了。
桑矜仰头瞧。
顾决站在她院子里。
问:“你看什么?”
桑矜漂亮的明眸瞬间从青瓦落下看到他,十分喜悦地说:“兄长你来了!”
她讨好地,恨不得快步飞身到他身边。
单臂勾住顾决腰身,男人扶住她,低头:“被藏到这里,便这般高兴?”
桑矜:“明明是见到你,才高兴。”
她满脸娇腻,挽他手臂随他向房中走,“我今天做了很多事,出去买东西时还从府衙外经过,好想走进去看你。”
她仰头,“您怎么同嫂嫂说的?”
顾决冷哧一声。
不答她的话。
却自然搭上她肩,占有的将人勾入怀里。
房门关上,桑矜问顾决用晚膳了吗,顾决摇头。
她又笑:“所以您是没回嫂嫂那里直接到我这里来的?”
“你想攀比什么?”顾决冷睨她,拍了拍他的腿膝,“过来。”
她娇柔地靠过去,坐在他腿上,手臂紧紧勾着。
而后,顾决毫不怜惜地探入裙角。
两人在房中缠昵,桑矜被亲的双颊绯红,低头叮嘱:“不行,手臂疼。”
隔了一会,才有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不碍事,我撑着你。”
“……”
顾决便似真的将桑矜当成外室,又是一番折腾,到最后,还是她求饶才罢休。
男人似有无穷力,永远对她都是予夺。她在心里不停骂狗男人,浑身光滑地躺在床上,汗珠满沁。
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他的光背,在后糯糯地问:“不回去,好吗?”
顾决低头穿靴。
不吭声,外面天色早就暗下,他都能预见回了府宅梅酿会怎么问他,男人只专注自己的事,叮嘱:“夜里一人睡关好门窗,那边手臂垫个东西。”
桑矜很失落。
她在后道:“你便编个谎话骗骗嫂嫂,我刚来这新宅子住,还有些害怕。”
“桑矜,别闹。”
顾决穿好靴子,起身站了。
慢条斯理地将玉带围在腰间。
她努了红唇,“好嘛,你走吧,总归你心里嫂嫂最重要,我也不可能单独拥有你。”
话落,她将头侧到床内。
顾决便借由屋内的烛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