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没了兴趣,松开她,冷冷打量她。
顾决:“说这些,什么意思?愧疚,桑矜,你有吗?”
桑矜道:“兄长,你为何总是对我如此猜忌,之前的确是想过要独占你的心思,可是嫂嫂对我这样好,我慢慢自己也很纠结。”
“如果等以后她知道自我与你的事……”
桑矜有些多愁善感,“到时该如何和她解释。”
顾决的眼中没有光彩。
说起为何他会对桑矜如此不信任,要源于他的父亲。
早在襄阳侯府时,他父亲便不止一次和他讲过,让他远离桑矜,但问到原因,他父亲又不说。
久而久之,顾决便对桑矜极度警惕,这女子和他缠绵可以,其他,她想都不要想。
更别说付出他的心。
顾决低头道:“怕解释,往后便不要来往就好,我和你之间,现在就可做个了断。”
顾决说的极其冷漠,桑矜听后咬唇难受:“你就这么说出口?难道我在兄长心中,真的一点不重要?”
顾决勾唇笑。
不言一发的走了。
桑矜对他还带有温度的双眸在他的离开中慢慢变冷,她面无表情看着顾决背影,在后十分清醒的勾了丝笑。
她近来要做件事,便要先将和他的关系冷却。
*
过了几日,梅酿派人来府里接她,让她和她去温家走一趟。
桑矜特意穿了身极好看的衣裙,兴高采烈坐上车,同梅酿到了温家。
温府在阆州城西,两人突然来拜见,让温府的人很惊诧,温家掌权人携家中人出来迎。
梅酿和桑矜一路来到府内,她掩饰不住神采,看到府中人并没有她要见的人,不禁有些失落。
梅酿和温府老爷夫人闲聊了几句。
说起来三姨娘的关系,也算是亲戚。温老爷虽未当官,却也一直在阆州城做点小买卖。
梅酿送上她带来的伴手礼。
斜眼瞧了瞧桑矜。
这才开口:“听说前几日温老爷派了令公子去了趟府宅,交给桑姑娘一个东西,那温公子呢?今日怎么没见他?”
“夫人说令儿啊,他在后宅,此刻许是正在房中作画。”
温老爷回道,忙命下人去将他叫过来。
桑矜一听温令在府,眉眼瞬间舒展。
没过多久,她看到跟随在小厮身后的温令,蓦然激动道叫出声,上前几步,喊了句温公子。
温令抬头,一见是桑矜,怔了怔。
倏地上前道:“是你,温某还要向姑娘说声谢呢。”
他的熟悉,惹温老爷和夫人吃惊,问:“令儿为何要给表姑娘道谢?”
温令:“回父亲母亲,那日多亏桑姑娘提醒,让我回程时多注意安全,这才免去了我一场祸事,那日回府的路上我差一点便被一人撞倒,扭伤了脚。”
“竟然还有这种事。”
温令的解释让在坐的人都恍然,再看桑矜,她笑的极其清菀:“只是巧合罢了,我那日其实……”
她还想说更多,由怕说多了不好。
她静静朝梅酿看了一眼。
梅酿心惊,瞧桑矜这春心萌动的模样,若说她对温令没有意思,都是骗人。
脸上的表情快要抑制不住了。
梅酿看向方远。
男人站的笔直,饶有兴趣看桑矜。
梅酿:“既然桑姑娘和温公子一见如故,便让她和温公子去那边自己谈一谈?”
温老爷和温夫人怔了一瞬,看懂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理由不答应。
他们的儿子尚无功名,终日只知道在府中作画,他们也挺急的。
想让他直接去家中铺子学如何经营,温令也没什么兴趣,去了几次便再也不去。
他们之前曾给三姨娘写过信,想让她帮忙在上京寻个闲差给温令。
可三姨娘自己过的也不怎么样,。他们都知道,这些年三姨娘在侯爷面前连个话都说不上。
桑矜到底是侯府姑娘,他们并不知桑矜在侯府真实过的什么日子。只想着若是温令能攀上她,或许便可去上京。
桑矜和温令一出来,两人没怎么走动,来到府中一个八角凉亭里。
桑矜往他身边一站,笑容可掬的问:“那日温公子回去,除了碰见那人还碰见什么?”
温令:“便没什么了,只是那人对我不依不饶,明明没撞上他,还要让我赔他银钱。”
“温公子,往后在外更要小心,你这样的君子,会碰到不少心肠不好的人。”
温令应声。
桑矜上下看他模样,眼角余光便触到凉亭不远。
方远竟是为了查验偷偷尾随,他阴森森地负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