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让李英莲怒火上涌，满面阴毒。

“殿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英莲声音充斥着怨恨，“但奴婢是皇后娘娘举荐，陛下亲封的秉笔太监，殿下无缘无故就打杀奴婢，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吧？”

“你觉得本宫会忌惮皇后还是会忌惮内阁？用皇后胁迫本宫，你配吗？”周逸双目如刀，犀利无比，“既然司礼监不听圣命，不要也罢！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拉出去砍了！”

李英莲惊恐至极，立刻对着周逸磕头求饶，“殿下，奴婢身居宫中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还望殿下饶奴婢一命！以后奴婢就是您的狗，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未经父皇允许，就让周博自由出入司礼监，擅自观阅奏疏，你觉得他会取代本宫吗？”

此话一出，李英莲顿时吓得手足冰凉，瘫软在地。

形势紧张，远处的小太监，悄悄地离开，向立政殿飞奔而去。

“常乐，你等着本宫自己动手吗？”

周逸呵斥后，常乐立刻挥手，两名锦衣卫将李英莲拖到院中。

“太子殿下，奴婢也是听命行事，还望殿下明鉴，饶过老奴一命！”

李英莲不能反抗，只能发出无力地求饶

。

司礼监内，所有宫女太监都瑟瑟发抖，近乎把头埋进地面，不敢多看周逸一眼。

“常乐。”

“奴婢在。”

“以后这司礼监，就交给你了。”

常乐大惊，东厂凶名在外，历朝历代都没有开厂公秉笔的先河。

文臣武将本身对东厂就恨之入骨，如果在兼任秉笔太监，仇上加仇恨上家恨，绝对没好下场。

“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奴婢，奴婢……”

常乐跪地，思量再三这才狠狠一咬牙，“奴婢的权利是殿下给的，奴婢就是殿下最忠诚的狗，最锋利的刀！李英莲的情况，绝不会发生在奴婢身上！”

“很好！”周逸满意地点点头，“天黑前，将司礼监可用人员名单呈上来一份。至于李英莲的同党，就给李英莲陪葬吧。”

刹那间，司礼监内求饶声、哭喊声响彻一片。

就在此时，一名宫女带着侍卫急匆匆赶来。

看着地面上的鲜血，看着李英莲的落地人头，吓得花容失色。

倒吸了一口凉气，太子殿下果然狠辣！

每一刀都占尽礼法，任由谁也不能站出来反驳。

幸好皇后娘娘睿智，给我两道旨意。

如果李英莲没死，就把人救下来，司礼监拱手相让

；如果李英莲死了……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战战兢兢地来到周逸身前，宫女欠身行礼，“传皇后娘娘懿旨，李英莲罪大恶极，杀就杀了，但人要还给立政殿。”

人？

还什么人？

没头没脑的旨意，让周逸有些懵逼，皇后所说的绝非李英莲的尸体。

很快，周逸头脑一阵清明，皇后不是他的生母，而是来联姻的楼兰国公主。

那皇后说的人……难道是娜扎依？

“回复皇后，就说本宫会亲自把人送回。”

“谢殿下，奴婢告退！”

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周逸决定探探皇后的底细。

“常乐，摆驾养心殿。”

“喏！”

周逸坐上龙辇，被锦衣卫簇拥，前往养心殿。

一名锦衣卫在常乐耳边，悄悄询问，“厂公，这些奴才……”

“你耳朵塞鸡毛了？让他们全都下去陪李英莲！”

常乐冷眼看着磕头求饶，哀嚎不断的奴才们，声音冰冷毫不在乎。

养心殿。

充斥着刺鼻的药味儿，御医们忙里忙外，常涂则守在老皇帝身侧。

见到周逸，就要行礼。

周逸摆摆手，免去他们繁文缛节。

老皇帝一直昏迷，脸色蜡黄，呼吸微弱。

周逸心中升起一抹悲

戗，他比谁都希望皇帝能渡过难关。

老皇帝只要一天不驾崩，张玄陵就不敢彻底撕破脸皮。

“大伴，父皇怎么样了？”

常涂叹了一口气，“不是很乐观，只有清晨醒来一次。”

“尽快医治，有任何需求立刻让人通知本宫。如果问及朝中事务，就说一切安好。”

常涂点点头，侍奉皇帝多年，朝堂局势他最清楚不过。

但他没想到，第一次朝会，周逸就获得小胜。

对周逸也是充满信心，他相信大唐未来一定会开创中兴之局。

“大伴，可否借一步说话？”

常涂幼时进宫，从小就是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