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刹那，方墨才注意到女人晶状体内有一抹浅浅的淡蓝色，这可不是带了美瞳的效果。

她是混血？

虽然方墨很不希望意外发生，但显然随着这个名为小舒的女人闯进来之后，今天的任务还是节外生枝了。

方墨只能尽可能稳定住局面。

“你猜的没错，我跟‘颅骨’的确有些过节，我也不是什么工作人员，至于会盯上你们。”

“只是我刚才路过监视器后台的时候，发现你们这个房间的监控有点问题。”

说着，小舒扭头瞥了一眼角落中的监控器。

“这个监控应该被你们动了什么手脚吧？不然的话，现在已经有人发现异常过来了……”

闻言，方墨这才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不承认也没意义，女人会出手肯定是瞧出了端倪。

只是方墨想不明白，自己对监控画面的伪装天衣无缝，她是怎么发现的。

“好奇我是怎么盯上你们的？”

“因为灯光！”

下一刻，小舒指了指房间中的氛围灯；

“按照‘颅骨’对服务人员的工作要求，在开场前半个小时，服务人员可以到包厢给客人进行任何服务，这时候包厢灯光会变暗一些。”

“‘颅骨’虽然没有什么底线，但也不至于搜集一些富豪的做爱视频拿出去贩卖。”

“更何况A区域的基本也都不是什么有钱有权的贵宾，他们对这个区域的客户没太大兴趣。”

“而刚巧是因为我负责你们的包厢，所以注意到了氛围灯的变化，于是才会过来。”

今天还真他娘的倒霉啊！

听到这话，方墨嘴角都是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话罢，小舒又多看了一眼方墨；

“而且，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在走廊另一头刚好撞见了你。”

“但是一分钟之后看监视器画面，你跟这家伙却还在包厢中，氛围灯其实在大屏幕上几百个包厢的监控视频中，并不那么显眼。”

“最让我诧异的是这一点。”

“明明你已经离开了包厢，可是监视器中画面里，你还跟这个嘴臭的家伙待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楚子航和方墨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有些无语。

娘的，还以为你真是眼神好到极致，能够通过一个包厢中氛围灯的变化，就窥探出监控器被做了手脚。

原来是你这娘们侥幸撞见了方墨出去啊？

那你还他喵的说这么多屁话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