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业一听,立时就有些纳了闷儿了,再三琢磨着,莫不是沐长安听了信儿,故意给那户人家施压,不许人家上门提亲?
可是再转念一想,那位黄老爷上次跟自己提的时候,可是并未当着外人的面儿的,就连自己的母亲,还是前几日自己才跟她通的气儿,自己的妻子也是不知情的,沐长安不可能会知道的!
刘海业左右也是想不通,便再派了人去打听,自己则是在府里头等消息。
等天黑了,自己派出去的管事的回来了。
“老爷,奴才从黄老爷府上的管家哪里打听到,听说是因为人家听说了三年前您和何氏在客栈里的丑事,说是刘府的规矩不严,这刘家的女儿,谁知道如何?所以,便不打算再娶了。”
“什么?”
刘海业一听就恼了!自己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个从五品的官员,那黄老爷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些银子?竟然是敢如此地嫌弃自己的女儿?
刘海业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了先前的何氏一事来,这心里便更是憋闷的慌。
谁知没过几日,便来了一名青衣小厮,说是这宅院的主人要离京,准备将此处卖了,所以,让他们开始准备腾
地方了。
刘海业这回可是傻了眼了!
他先前在云州也是有些产业的,只是云州便是买上五进院子的银子,怕也不一定能买得下现在他们住的宅子。更何况,他也不能将祖宅卖了呀,那可是不吉利的!而其它的产业,还真就是没有多少,估计加在了一起,也不值上一千两银子。
刘海业没法子,想破了脑袋,他也是凑不出银子来买下这里。最后没办法,只得将主意打在了沐长春的身上。
沐长春当年的陪嫁里头,在京城也是有一处店铺的,虽说是进项不大,可若是转卖了,兴许能兑换成不少的现银。
此时的刘海业,显然是忘了,自己这些年,从沐长春的手里头拿走了多少的银子,京城里的那处铺面,早就被沐长春给转卖了。哪里还能再有?
刘海业听沐长春这样一说,自然是不相信的,只以为是她嫌弃最近他总是宿在了小妾那儿了,所以,这才使了性子,不肯给自己银子用。
要说这刘海业别的不行,可是这说好话哄女人,那可是在行的很!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将沐长春哄的非他不嫁了!
只是他哄也哄了,可是沐长春仍然是说自己实在是拿
不出那么多银子了,而且不光是她自己的嫁妆没有多少了,便是整个儿刘家库房里头的银子,也才不过三百多两了。这才只是开春儿了!能不能撑到秋天庄子上的收成下来都是回事儿,哪里还有闲钱买宅子?
可是人家主家儿那边,是天天来人催,生怕会耽误了人家出手。
没办法,刘海业只得是再打发了沐长春回娘家借银子。
老太太这边儿本来这几日身子就不痛快呢,一听沐长春回来借银子,而且一开口就是五千两,当即就恼了!
“五千两?长春哪,你真以为现在这沐府还是母亲当家呢?莫说是母亲手里头没有,就是有,也断不会再借给你了。”老夫话说的难听,“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的体己银子了?我可是说过什么?便是老大媳妇儿,明明知道,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我告诉你,莫说是五千两,就是五百两,我也拿不出来!”
老夫人哪里是真没银子?只是老太爷自那日他们走了之后,就发了话,若是她再敢私底下接济这个女儿,就将她送到家庙去休养,也不必再回沐府了。
老夫人是知道老太爷的脾气的,他就
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既然是敢这样说,自然就是真敢这样做!更何况如今她自己的娘家也倒了,宋家几乎已经是连个能撑起门面的人都没有了。她还能倚仗谁?
这几年,老夫人也是精明着呢,知道自己这会儿无依无靠,大儿子又是和大儿媳亲厚的很,自己便是挑拨离间,也是无用,倒不如干脆就顺着他们些,也好过几天的清净日子。
老夫人这几年可是真没少给沐长春银子首饰之类的,这一回,竟然是直接开口就要五千两。老夫人如何肯给?
月轩。
“小姐,您说老夫人不是向来最疼姑奶奶吗?怎么就是不肯借给她银子呢?便是她手里头没有,也该是知会夫人一声儿,让夫人从公中给她拿出五千两银子来呀。”荣月不解道。
沐心暖淡淡一笑,“你懂什么?老夫人精明着呢。如今这沐府上下,谁不知道母亲才是这后院儿的主子?老夫人年纪大了,再加上宋家也倒了台了,而她向来宠爱的二叔现在还在外地任上呢,又回不来。她如何敢再像以前那般地跋扈?”
于嬷嬷笑了,“老夫人手里头岂能是没有五千两银子?只是老夫人不愿意给罢
了。主要还是老夫人看不上姑爷,再加上现在这表小姐和表少爷,都在沐府吃住呢,也真不知道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