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说的不是没道理,但张源还是说道:“这样说是不假,但我毕竟也不是詹钢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的,所以近期没关系。再说了,如果对方真的想给我‘物理’伤害,那大可不必费那么大的劲儿。”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上,关键对方是谁咱们还不知道。”
张源也有些愁:“这就是了,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连对手姓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真的是街头巷尾的闲人们瞎传也就罢了,但我觉得实在不像。”
“那个陈全红……”
“我不会去动他的,你放心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欣不会乱来——她不出手陈全红也不好过,虽然对她来说少解了几分气,但结果却是她想要的结果。
“他快出来了!我得赶紧去安排了!”
看着张源匆匆离开,罗雨又蹦了过来,一脸哂笑:“哟,你这一杯冰水把人家吓跑了都!”
安欣伸手捏住了罗雨的腮帮子,罗雨竟然还有些婴儿肥在,手感也是极好,她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就感觉罗雨的脸要掐出水来了。
罗雨伸手打掉安欣的手,不满地说道:“我的员工还看着呢!”
安欣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去帮罗叔叔做点事情?老是这么小打小闹可不是个事,将来说婆家可难。”
“不对,话题怎么就转移到我身上了?”罗雨一脸的不满。
陈全红这个时候还待在拘留所里,日子一天天往前,别人觉得难熬,他却觉得过得飞快;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白天稍稍想点事情,就到了午饭时间;再琢磨点事情,天竟然都黑了。
虽然看守所的伙食比不得外面的好吃,但陈全红觉得就很好吃,他更向往铁窗里面的清淡饮食,最近他血压血脂都有点高,得健康饮食了。
他现在整天都在琢磨着怎么进里面去,在里面不管怎么说,起码手脚能保得住。
这几天陈全红已经成为重点观察对象了,监控里都有人在看他。
这个前几天嚣张的家伙已经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萎了。
每日里都是靠在墙上,两个眼珠子无神地转动。
“瞧瞧瞧瞧,就这样还怎么接着混?”
“不要小瞧这个家伙,现在你看他认怂了,出来之后马上就生龙活虎!说不定还会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摆一桌耀武扬威呢!”
“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真服了他了!”
“他要真敢这么做,我下回还逮他!”
说话的警察已经三十多岁了,经验丰富,他知道像这种老油条就不能客气,一客气那边就上脸;但他人微言轻啊,上头说不抓,他还真抓不了——抓了也得放。
这不,上头就来话了:“那个陈全红关几天了?到时候就赶紧放了吧,别在咱们分局这边浪费粮食了!”
还差两天,陈全红就可以出去了。
这几天扫黑的成果不错,进来了不少人,但拘留所里的压力也大——市里面指示了,要从快从严从重处理。
所以拘留所里人来人往,但陈全红岿自不动。
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看到陈全红之后都没忍住给他递了话,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从“打黑”的“发起者”竟然还一直留在这里等着出去,其他人都已经开始换地方了。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陈全红嘴里就经常念叨一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但说归说,陈全红并不想真的“头点地”,他连半点委屈都不想受。
可时间却一直在往前走,没有丝毫地停歇。
终于,大门打开了。
“陈全红,出来签字,你可以出去了!”
这一时刻还是到来了,陈全红抓过笔,在纸上胡乱画了两下,然后使劲搓了一把脸,往外面看了看。
太阳很好,很刺眼,法梧桐上的知了还在拼命地叫,吱吱地让人心烦。
没人来接他,其实也没人敢来接他。
陈全红看了不少香港电影,他一出拘留所的大门,就低着头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走,但要去哪里,其实他心里没数。
路边的出租车一辆一辆地经过,他都不敢打车,尽管他很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他感觉路边不管是谁,好像都在朝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那些笑容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走到银行里取了几百块钱之后,他又低着头出来了。
詹钢就在不远处跟着他,对于张源交给他的任务,詹钢觉得很新奇。
不是收拾人,而是看谁要收拾人。
如果真的有人跳出来,詹钢就要当场出手了;张源的原话是:你放心出手,我兜得住,但要保护好自己。
前面的那个家伙警惕性很高,但反侦察的技术几乎没有,詹钢很轻松就跟上了。
最近的风声大家伙也都听到了,在车队司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