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她对您不敬。”史鼐有点不甘心,当然也觉得老太太就是故意的,想揍自己,胡乱找的由头,什么叫不打女子,她把自己儿媳妇关起来,不比打还过份?不过,这话不敢说,还是强辩道。
“你以为你对我尊敬?不过半斤八两。你对我不敬,她才敢对我不敬。不然,我纵是打她两巴掌,她也只敢跪下求饶。别把责任推给媳妇,她们蠢,是因为你更蠢。”欧萌萌最烦这样的,有错都是女人的,他自己不是东西,偏赖别人勾搭的。
“母亲,我们回去吧!”贾赦忙上前扶住了欧萌萌,笑得很贱。
刚刚在史鼐打完老婆,他就和夏太监说,完了,史鼐过会得挨打了。两人还赌了一把。结果老太太没打,分家去了。贾赦还输了夏太监一只鼻烟壶。
现在贾赦不但拿回了鼻烟壶,还接了夏太监一只手串,满满的自得。夏太监不介意贾赦,也不介意打人的老太太,但是他把满满的不乐意都对向了史鼐,手串是小,面子啊!
“原本还想住几日,看来,这里也是永远回不来的家了。”欧萌萌哪里知道这么会的功夫儿子都赢着东西了?光顾着伤感去了。
当然她想到的是自己现代的房子,虽不大,却满是她和孩子们的回忆。她的崽们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孩子们没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她的孩子,其实啥都好,就是有点脆弱。吃过太多苦之后,其实并不会比幸福的人坚强,反而会被细小的东西,一击即碎。想想真担心他们啊!所以她现在这么努力要把红楼归位,就是想早点回去,不能让她的崽们太担心。
顺天府和张镇现在对老夫人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了。看看,打完了,闹完了,家分了,老太太还委屈上了。他都替史鼐两口子郁闷。不过不敢说,忙笑着起身想陪。
张镇则把刚刚老太太的话都记下了,他要拿回去给自己亲爹看,太有意思了。
这老太太,一步步的把史鼐夫妇逼退,现要拿到了家产,立刻就不提嗣子的话了。因为她也知道,有嗣子事关传承,这里头事多了去了。老太太明显的不想让这事继续。
但是他刚注意到了,夏太监的迷之微笑,而一直在边上的陶、车两位嬷嬷,刚则轻轻的摇了头。这些都说明一点。这事完不了。
“之前也就听孩子们说您公正无私,断案如神,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你与赦儿看着差不多大,今后一定要常来常往,之后让赦儿,珍哥儿,也能见贤思齐。”欧萌萌忙对着顺天府笑了笑,好歹是父母官,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啊,好好!”顺天府现在笑比哭还难看了,更不想在顺天府待了,一个这样的老夫人,对顺天府来说,实在太讨厌了。真的有事就找父母官,你真当我是父母官,还是你老的儿孙官?用我是不是比用儿孙还顺手?这还有天理吗?顺手抓过了张镇,“张主簿年少英才,现在下官大多事情都交于他办了,老夫人有事,知会他便成,年轻人,一定要多向贾大将军、贾将军学习的。”
“子端是吧?我与你先祖母原也是手帕交,你大伯娶的是你家同宗的堂姑姑。不过……算了,不提了。这些年,各家都顾头不顾尾,代善公去了,老身也提不起精神出门,老亲们也都断了。你若没事,去贾家族学找你大伯玩。”
“母亲,张家与张侯联宗,子端该叫儿子姑父。”贾赦无语了,您都说了,那是堂姑姑,结果改叫自己大伯?
“你真是,按着张家来算,你是姑父。不过,按着贾家来算,你父和张小侯爷一块平过叛,情同手足,他合该叫你一声伯父的。”老太太摇头,表示自己可没记错。记错就不会说了。
“是!”张镇忙高兴的对欧萌萌一礼,四王八公十二侯,原本都是追随太祖的老臣勋贵,说老太太与自己祖母是手帕交,代善公和祖父一块平叛这个,他倒是听过。只不过,祖父母去世,伯父和贾赦一样死宅。于是两家的关系也就淡了。现在看老太太自己提及,他自是很高兴的应着。
贾赦和贾珍现在看张镇,就觉得是傻孩子,很好,可以再忽悠了。两人再对视一眼,贾珍忙放开了老太太,贾赦就扶着亲娘出去。
贾珍立刻和张镇一礼,“张主簿,湘云母亲的嫁妆还是要清理出来,说起来也年代有点久远,所以要不,咱们帮个忙,省得保龄侯夫妇麻烦。”
“也好!”张镇忙应着。也觉得贾家人热心,善始善终,不说事完了,就走人。其实也是负责任的。
史鼐夫妇又气倒了,他们大头都给出去了,还在意这点嫁妆,之前说了,湘云的母亲出身士绅,因为湘云父亲身体不好,找同等的人家,也怕得罪人。于是寻了一士绅之女,嫁妆并不多。
不过,因为当初夫妇关系极好,湘云母亲给老太太的单子里,有些是夫妇共同的爱物,这些都是很重要纪念品。而湘云母亲也是仔细人,自己把那些东西都当着史鼐夫妇的面,放进了小库房里。
史鼐夫妇也都不是清雅之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