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孙良韦的心思,孙良明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满是苦涩。
“大哥不必猜了,我只是不想让娘伤心而已。若真想以此来威胁你,我也不会等到今日。”
孙良韦面色难看,孙良明这是什么意思?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了他了不成?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孙家这兄弟二人在说些什么。
只是大家从孙良明的只言片语中,也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儿来。
原本以为这兄弟二人只是现在不和,没想到小时候竟然就有了矛盾。
听到孙良韦将自己的亲弟弟推下河,众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小时候就敢这般做,如今能做出断了弟弟子嗣的事情,似乎也能想的明白了。
只是让众人惊讶的是孙良明的态度,大家原本以为出了这么大事情,孙良明会恼怒、生气。
却没料到孙良明却是笑着的,但仔细看那笑容,众人心头都有些不是滋味。
小时候被哥哥推下河,长大后又被算计的没了子嗣。别说是孙良明了,就连县令大人跟许师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谁能想到孙良明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更让二人诧异的是孙良
明的平静,这份平静让二人心头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县令大人和许师爷对视了一眼,许师爷立刻明白了县令大人的意思,点了点头便挥手将一旁的衙役给叫了来。
“许师爷,您有什么吩咐?”
衙役一开始听到孙家两兄弟的情况,心中也很是诧异。
还想听听这兄弟二人后面的情况,毕竟孙良韦夫妻太过可恨,他们也狠不得能立刻将这两人给送进大牢。
可惜,他们如今还是证据不足的状态。就算他们想要将孙良韦夫妻二人抓起来,恐怕也无能为力。
虽然他们已经拿到了王翠花写的那封信,但信上的字迹到底是何人所写,他们却没法证明。
好在孙良韦夫妻两人是开铺子的,那铺子里定然会有两人的笔迹。
等查案的兄弟回来,孙良韦夫妻想要蹦跶可就没机会了。
正在他对查案的兄弟翘首以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许师爷冲他招手。
衙役连忙收敛了神情,快步走向了许师爷。
“盯着孙良明,有任何的不妥立刻阻止他。”
衙役听到许师爷的吩咐,也是一愣。
意识到许师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衙役的神情也严
肃了起来。
孙良明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凄惨,如是还成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小时候被兄长推入河中侥幸活了下来,好不容易娶妻生子了,却要被算计的一直没有自己的儿子。
终于有了个孩子,虽然只是个女儿,但也足够让人高兴的。就孙良明这种情况,恐怕也是将那孩子放在掌心中宠着的。
如今可倒好,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而着背后动手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一直最为敬重的兄长。
面对这种情况,孙良明还能清醒着,也算是他意志过人了。
衙役心中同情孙良明,同时也依许师爷所言,紧紧的盯着孙良明,就怕他做了什么傻事。
孙良明并未和孙良韦夫妻二人纠缠太多,就连王秀婉的劝说他也没等对方说完,转身便朝着张思雅的方向而去。
王秀婉被这般的无视,心中虽然有气,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毕竟孙良明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对劲儿,若是孙良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她也别想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他丈夫虽然嘴里一直都在嫌弃孙良明这个弟弟,但王秀婉看的出,孙良韦对他这个弟
弟有种病态的感觉。
他自己对孙良明可以随意的欺辱,但却不能容忍旁人对孙良明下手。
也正因如此,王秀婉一时间也猜不透自己这个丈夫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他的这个弟弟。
孙家老太太更不用说,虽然她这个婆婆一直不待见孙思雅,但对于孙良明这个儿子,她却是疼爱的紧。
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孙良明出了什么问题,恐怕着秦家她有待不下去了。
与孙良韦同床共枕多年,自己这个丈夫有多么的心狠,王秀婉心中也明白。
与孙家老太太在同一屋檐下待了这么多年,她又如何不知孙家老太太的秉性?
也正因如此,王秀婉才不敢轻举妄动。
就算她有娘家人给撑腰,可她成了一个被休弃之人,日后的日子定然也不会好过的。
孙良明红着眼眶朝着张思雅靠近,却看到一旁站着的张思远,想起张思远的警告,孙良明只能站在距离张思雅一米开外的位置。
他想要跟孙思雅说些什么,可喉咙里仿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