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脸上却有了厉色,“怎么了,谢长临,你看出什么端倪?”
夜溟知道这人本事,不会问无关的问题。
“此女看来不凡,不知太子殿下能否让臣单独面见一次?给她占一卦?”
夜溟看着这个云游刚回的白衣仙姿如谪仙的年轻男子。
他声音沉下来,“为何要单独给她占卦?你还妄想单独见她一面?”
谢长临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刚刚看苏眠那一眼惊为天人。
这姑娘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
一股孤寂的清冷感,可面貌又是娇柔的。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感觉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可他却卜算不到她的虚空来源。
“希望是臣错觉,臣觉得她不是普通人。”
夜溟嘴唇一勾,“她自然不普通。”
把他整颗心都偷走了,能是普通姑娘?
谢长临第一次见冷清寡淡的男子那么温柔耐心替一个姑娘系披风,再加上年轻太子因为自己多看了一眼那姑娘,生词厉色的一句大胆,便知那姑娘在太子这是非同一般的。
未敢再提。
“长临大师忽然云游归夜国,可是卜算到什么天机?”
谢长临一甩袖袍,嗯一声,“自然。”
夜溟也来了兴趣。
“什么天机?值得天师特意跑这一趟?”
谢长临一袭白衣,拱手道,
“殿下,夜国有凤凰栖息梧桐,有神女降临夜国,趁他国尚未发现,殿下当将此女先找到,她的出现将影响天下格局。”
夜溟坐在四纹龙椅子上,手撑着腮帮子,长眸撩起来,“凤凰栖梧桐?不是传说?”
谢长临摇摇头。
“不是,殿下还不相信臣窥探天机的本事吗?此女在夜国不会待太久,便会消失于虚空,殿下当抢占先机,争取早日实现天下大统,不然一旦她消失,再想寻到怕是难了。”
夜溟坐直,发现苏眠头上的一枝珠花遗留在了桌子上,他拿起来,珠花下坠着两颗小小的绒球,看起来很乖。
就像阿眠。
“你回来就为了这个?”
“嗯。千年一遇啊,太子殿下,微臣夜观星象发现有异相,立马马不停蹄赶回了夜城。”
马都跑死一匹。
得此天机,就为报这位太子当年救命之恩,不然他大可继续纵情山水,不问世事。
夜溟将那珠花举到眼前,“大师那么有本事,不妨算清楚些,这只凤凰栖息在了哪棵梧桐树上?”
谢长临也卜算过,但是对方过于神秘,他要再算下去,就会遭到反噬。
“只算出她来了夜国,暂不知方位。”
“那么玄乎?”
“嗯。确实。臣要卜算她会遭到反噬,她大有来头。”
他也想知道。
他抬头看一眼年轻太子,忽然瞳孔猛然放大,“臣看殿下红鸾星动,情丝深种,但多半会为情所伤,万望殿下关键时刻斩断情丝,勿被扰乱心神。”
夜溟将那珠花拢在手心,想起苏眠,勾唇一笑,“孤不会为情所伤,孤会得偿所愿。”
谢长临急急出声,“太子殿下会痛失所爱,满腹痴情将如被沸水炙煮。”
这话夜溟可不爱听。
阿眠就在身边,他怎么就痛失所爱了?
他现在是太子。
他武功很好。
他能护住她的。
夜溟坐正,声色俱厉,“放肆,谢长临,你敢诅咒孤和阿眠?”
谢长临不是诅咒,看出来夜溟有一情劫,只怪他探不出那姑娘来路。
寡情疏冷的太子殿下一旦动情,便是钟情、是热烈、是炙热、是疯狂、是偏执、是霸道,是要结果的。
可谢长临瞧着眼前太子面貌,便知,那个得太子真心的姑娘不是这天下五国之人,她完成使命会消失在太子殿下的世界和生活之中。
若太子殿下一旦动情,到时候留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或癫或狂,到时候夜国危矣,天下危矣。
他可是见识过这个看着玉树琼枝的太子殿下疯魔模样。
夜溟冷了神色,凉凉看向谢长临。
“退下。”
“孤和阿眠必定会琴瑟和鸣、白发到老。”
谢长临还想再说,夜溟闭上眼,眼底已经有不耐,“滚!”
卫七上前将谢长临这块榆木抱走了。
门外。
卫七喘着气,“谢长临,你说你,长得挺好看挺温和看着挺靠谱的一个男子,你跟太子殿下说什么爱而不得,你是想剜太子殿下的心?”
谢长临被卫七那么一抱,白袍和头发尽乱,他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袍。
“这么说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