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提审在押的嫌疑犯,看守所距离警局的办公楼区并不太远,因开车需要绕路,用时两分半钟。
专用押送车辆抵达警局的办公楼的一个后侧门,警c们押着张元有下车,从侧门进办公楼,再去审讯室。
四位负责审讯的警c已经在座,干警将张元有带进审讯室,送到被审人员坐的座椅上,他们在另一边坐下。
四位审讯人员有两位是问口供的主审,另两位负责记录,即电脑文字录入员,还有一位则是摄像员。
审讯室里既有摄像头监控,还有数份录音工具。
悄无声息地跟进审讯室的小萝莉,站在审讯警c们身后当旁听人员,又用神识化为手的样子去掐张某人的脖子。
被无形无色的手掐脖子的感觉又来了,张元有吓得尖叫:“鬼啊—”
几位警c员表情古怪,看守所的管教人员说某位半夜三更一个劲儿的喊“有鬼”,好似十分惊恐的样子,他们还以为是某人做噩梦。
再想起他们去提人时,某人一副遇上救星的样子,再从现在他一副受惊吓的样子看,之前嫌疑人迫不及待想离开监舍的举动并不是装的。
警c们仔细的观看嫌疑人的表情与动作,发现张某人的手一直摸拍脖子,好像要把什么拨开的样子。
但他面前什么都没有。
警c们并不相信有什么灵异事件,怀疑张某做贼心虚,他心里有鬼,又做了噩梦,还处于噩梦阴影的后遗症中。
人在惊恐的时候,心防是最弱的,无疑的,这是个问供的时机。
主审警c开始问话:“你自己主动要求坦白,来了这里别搞花样,等会如实交待,现在开始问你话,姓名?”
张元有吓得一个激灵;“张……张元有。”
“年龄?”
“……”
警c先按惯例问必问的问题,然后再问张元有要坦白什么。
终于到了坦白环节,张元有生怕再节外生枝,立即喊:“我坦白从宽,我以前说因为赌输赌输才卖刘桐的房子是谎话,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去勾搭刘桐跟刘桐结婚,上个月那人又给我钱,让我卖掉刘桐的房子。
我给刘桐喝的听话水也是那人给我的,买房子的买家也是我们一伙的,人是那人找来的,那人给了买家多少钱我不知道。”
张某突然坦白买房子的真相,这份坦白来得太出人意料,警c们都愣了愣,好在他们也有经验,立即问是谁花钱收买他让骗婚刘桐给了多少,让他仔细的说经过。
事到如今,已无侥幸脱罪的可能,张元友只想快点解脱,立即将自己如何认姓黄的金主、保持多年不正当关系、再到金主给钱让他勾搭刘桐的经过,像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出来。
张某人叙说的犯案起因经过,其实形同他一段风流史,几位审讯的警c们都暗自吃了一惊,谁能想到张某竟然有那么“辉煌”的一段艳史。
因为知道张某的老相主兼金主是拾市黄某昌的那个黄氏家族的人,警c们也意识刘桐被骗房的案子不简单,先让张某休息,他们去给警局的几位头儿汇报。
警局里的几位头儿半夜被叫醒,听闻刘桐房子被卖的案子的幕后有拾氏黄家人参与,也意识到那案子可能不止诈骗案那么简单,立即匆匆赶往警局。
刑警大队的骨干们也立即赶去警局。
警局的头儿与刑警队的骨干们在半个钟内先后抵达,先临时开了几分钟的小会议,然后才进审讯室。
隐形人乐韵一直呆在审讯室,当警局里的头儿们亲自来审讯室问供,因场地有点窄,她挪到角落站着。
十几号人,有部分人员自带板凳,进入审讯室后一排排坐下去,各自打开录音笔或专业的记录仪。
警局里的两位头儿与刑警队的队长也亲自当审讯官,之前负责审问的警c再次重启审问程序。
休息时段,警c们还是很有爱心的,给张某人矿泉水。
警c们中途让自己休息,张元有坐立难安,喝过两次水,当审讯室又涌进一群人,他也知道有几位是警局的头儿。
有那么多人在场,他反而镇定些,他知道竹县的某些部门也有拾氏黄家的旁支或姻亲,他也害怕他招供时那些人通风报信,更担心自己供出某些秘密被灭口,或者某些人先一步赶去毁灭证据。
警局的头儿也亲自参与审问,张元有放心了,有那么多人在,就算黄氏有姻亲有人在其中也不敢搞小动作。
再次被问供时,张元有也没再隐瞒,凡事实话实说。
当被问到金主让他卖桐的房子,他为什么竟敢同意,张元有表情有几分激动:“我原本不肯的,是她说……说乐韵死了,说乐韵被人做掉……”
他那话一出,一众警c大惊,就连警局的一把手尧局也吃了一惊:“你说九稻梅子井村的乐韵遇害了?”
“不是我说的,是黄淑梅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