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到了静冈的文化中心。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颇为热闹。 今天似乎有一场话剧演出。文化中心门口,立着一枚巨大的硬壳广告牌,上面印着三个衣着华丽的演员。 其中两个年轻男人一身骑士装,正在举剑格斗。 背景中的老人,则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周身笼罩着一层阴影,端酒冷笑。 刚看了两眼,旁边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这是17到19世纪流行的假面剧。今天上演的是JohnBensoriuphofFolly.。翻译过来就是‘愚蠢的胜利’。” 江夏和横沟警部循声回过头,看见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 女人一身西装套裙,优雅地朝他们点了点头,抬手推了一下眼镜:“横沟先生,您还是为上次的案子来的?” 话到一半,她看清回过头的江夏,眼前忽然一亮。。 “志水小姐啊。”横沟警部回过神,“今天你们的剧团演出?一预祝你们演出顺利,我们还有事, 得先走了。” 志水绢子唔了一声,欲言又止片刻,最终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江夏离开。 ——她们的剧团,第一次尝试“愚蠢的胜利这部假面剧。 虽说这部剧剧情不错,但关于它,一直都有一个传说——从17世纪开始到现在,每次出演,都会至少有一个相关的人不幸丧命。 起初,导演和志水绢子,都没太把这个传说放在心上。 但前一阵排练的时候,总是会隔三差五出点事故,他们这才觉得不行,想找个侦探过来镇场。 没想到今天,最关键的开演之前,江夏竟然来了。 不过…… 志水绢子叹了一口气: 他们动作太快,已经请来了一個名侦探。那人就正在大厅里,围观剧目的最后一次彩排。 现在自己再带江夏过去,除了横沟警部会不高兴,说不定那位侦探也会觉得,剧团对他的能力很不看好……还是先算了。 志水绢子摇了摇头,依依不舍地从江夏远去的背影上挪开视线,重新回到了大厅。 另一边,江夏和横沟警部走向了侧门。 江夏隔着厚重的楼壁,远远张望了一下舞台的方向,总感觉那边的空气颇为甜美——杀气的气息, 似乎还不止一种。 他想起刚才,横沟警部和那位女经纪人认识的模样,快走一步,跟上了正在走神的横沟警部。 然后闲聊似的问:“刚才那位小姐,也知道三天前的案子?” “嗯?”横沟警部回过神,迟疑点头,“她知道那边出事了,但却不知道详情—那几间因为命案而被封锁的休息室,原本是要给他们的剧团用,但现在只能让他们去另一边了,另外” 横沟警部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珊瑚一样的卷发: “他们的导演和经纪人得知休息室刚刚出过命案,竟然没有埋怨,反而诡异地有点歉意。 “我们觉得不对,一番追问,然后才知道,这好像是因为他们要演的那部‘愚蠢的胜利’,历史上出过不少致命的事故——传说17世纪开演以来,和那一幕剧扯上关系的人当中,一定会有一个祭品。所以他们竟然觉得,这起案件很可能是受他们影响…真够迷信的。” 江夏看上去认真了不少:“出过很多致命事故?” “对,其实在我看来,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哪部剧没出过一点问题呢。 “只不过这一部愚蠢的胜利,剧情的整体氛围非常阴沉,所以才让人格外印象深刻,最后甚至被传成了‘诅咒一样的东西。” 横沟警部看上去非常唯物。 如果不是他一边说,一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的话肯定更有说服力: “我当时也去看了一眼,这部剧演的是一出争权夺利的悲剧——王子和大臣决斗,被大臣一剑刺穿。大臣则大笑着从天台栽落。 “两个人同归于尽之后,在幕后观看的国王,微笑地朝观众举起了酒杯一大臣和王子之间的争端, 其实就是国王为了铲除异己而挑起的。然而国王也没能站到最后,大臣在他的酒里下了毒,他也倒了。 最后无人生还。” 江夏:“…”这部剧,放在这个世界,好像还挺现实主义。难道是根据现实改编?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侧门。 横沟警部拉开门,熟门熟路地带着江夏,来到了那几间休息室。 “就是这里了。”他找出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