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热闹非凡。 管家受命将府里的下人们都叫过来了。 院子里都站不下,有些人还站到院外去。 叶牧牧虚弱地站在一旁,姜娴命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着。 姜年年跪在院中,紧张得瑟瑟发抖。 嬴盈盈的身上还围着小围裙,他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做饭呢,突然就被叫来,所谓听“公审”。 嬴盈盈一心惦记着锅里的菜呢,可别烧糊了! 那是要做给恩人的下酒菜呀! 姜娴从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条,问叶牧牧:“他说你扎小人诅咒他,可有此事?” 叶牧牧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主人,但是一直将左手捧到嘴边吹吹,他闻言,歪了歪头,问:“什么是扎小人诅咒?” 姜年年还在抵死顽抗:“表姐,他装傻!” 姜娴没理,转头来问姜年年:“你抢了叶牧牧的一块玉佩,可有此事?” 姜年年拿出玉佩,得意道:“我还没来得及跟表姐汇报,他偷了表姐的玉佩,此玉佩可是传给姜家夫主的,断然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姜娴:“……” 这块玉佩还有来头呢?她并不知情,随手赏人来着。 “是我赏他的。”姜娴将玉佩收回来,又递给了一旁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叶牧牧。 嬴盈盈顿时捏紧了衣角,什么!恩人将这么重要的信物给了那个粗人?昨天不是还将那个粗人随便送人了吗? 一直以为表少爷才是最有可能上位的,如今却见到表少爷跌落,那个粗人上位? 我到底输在哪了呜呜呜。 他站在人群的前面,恩人的后面,他想掉眼泪,但又怕被发现,便一直忍着。 如此患得患失,嬴盈盈还是没忍住,眼泪悄悄滴落,他的两只手不安地互相捏着,捏到纱布下还没痊愈的水泡也毫无感觉,因为他已经心乱如麻。 姜年年傻眼,喃喃自语:“怎么会……” 叶牧牧补充道:“还有……还有那张纸也被抢走了。” 在叶牧牧的眼里,主人写的一张纸,和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同等重要,他不理解什么叫夫主玉佩,只知道这是主人送给自己的东西,那就是珍宝! 姜年年不情不愿地将纸也拿出来。 姜娴总结道:“你说他扎小人,可你没有人证,反而是有多人指认你打人推人落水,且你抢了他的东西,却是证据确凿。” “表姐……我一时鬼迷心窍……” 姜年年也没想到,那几个小厮这么容易就招了,也没想到,玉佩竟然真是表姐给那个傻子的。 这怎么可能啊! “鬼迷心窍?”姜娴走到姜年年的背后,不等他再狡辩一句,抬手就是一柳条抽下来。 “啪”的一声,姜年年往前扑倒在地,猛烈地咳嗽起来。 满院皆是呼吸一滞! 家主真的把表少爷打了? 这几日表少爷在府里作威作福,送去的药冷了就摔碗,热了就泼人脸上,成天被表少爷挑三拣四,来回磋磨。 近前伺候的下人们皆是苦不堪言,但都不敢跟管家说,皆是以为表少爷将来会嫁进门做夫主呢,如今看来,表少爷毫无胜算了。 以后再也不会将所谓表少爷的名头当回事了! 与其讨好表少爷,不如去讨好南院这个,他连夫主玉佩都拿着了! 嬴盈盈伤心沮丧了好一会儿,但并不气馁,他自知身份,当然不敢妄想能做恩人的正夫,将来能做个侧夫已经很好了,就算没名分他也心甘情愿,就怕将来生出的孩子也没名没分,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连床都还没爬上去呢。 他将怀里的帕子取出来,叠了叠,准备着,等着一会儿恩人打累了,赶紧上去给恩人擦擦汗,万一病秧子的血溅到恩人的手上,还可以擦擦血。 要抓紧一切机会讨好恩人呀! 正好恩人打累了表少爷就将她请到北院去,再上酒上菜,吃饱喝足,上床睡觉。 一气呵成√ 姜娴眉头微皱,她感到背后好疼,这一下也没用太大力啊!表弟的衣裳都没抽破,怎么这么疼,表弟的身子真是太弱了。 这么弱还作,真是无语。 姜年年没想到表姐真的会打自己,他想爬起来求情,但是疼得一下都动不了。 “表姐……表姐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好疼……饶了我吧……”
惩罚姜年年(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