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可馨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二表哥,喝冰啤吗?这么热的天气,我觉得喝点儿冰啤肯定很舒服。”
陆焱白没有在意,随意附和道:“都行,你自己看着办!”
华可馨喜滋滋的将冰啤加入购物车。
点完餐后没多久,宵夜便送来了。
华可馨刻意找了一个电影,投影到电视上。
宵夜放在沙发上面的茶几上。
两个人席地而坐,一边儿吃烤串,一边看电视,一边冰啤,心情别提多好了。
陆焱白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一串接着一串的吃,显然是饿急了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空腹喝冰啤对胃不好!先吃点儿东西再喝!”
华可馨随意往嘴巴里拔了几口扬州炒饭。
“真好吃!我最喜欢吃路边烧烤了,是我喜欢吃的味道。”
说着,拿了几串烤肉递到陆焱白面前。
陆焱白并不饿,但是为了不扫她的兴,接过烤串,一边喝啤酒,一边慢悠悠的吃着。
酒过三巡。
茶几上面的宵夜被一扫而空。
垃圾桶里堆满了啤酒罐。
华可馨吃撑了,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喝酒的缘故,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脑袋也昏呼呼的,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只能用手撑着头,才不至于磕到茶几上。
陆焱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快要十一点了!我得回去了,你也赶紧去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哦!”
华可馨点点头,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手撑着茶几从地上站起来。
可是脑袋太重了,周围的世界天旋地转的,不停的在她面前晃啊晃的,她踉跄了两步,又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陆焱白发现她情况不对,立刻起身将她扶住。
“你喝醉了!”
华可馨觉得自己很清醒,思维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要干嘛,可是四肢却完全不受控制,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她摇摇头,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陆焱白,可是却发现眼皮像灌了铅一样,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只能张开一条缝隙。
眼前的人更是变成了两个,四个,六个,不停的晃荡。
她受不了了,双手捧着陆焱白的脸:“别晃,我头都被你晃晕了。”
陆焱白在心里叹口气。
“看来是喝醉了!刚才就跟你说,让你少喝一点,你就是不听!”
华可馨摇晃着脑袋,嘟着嘴唇,不满道:“我没醉!我好的很呢!不信,不信你看我给你跳一个舞。”
说着,推开陆焱白,爬到沙发上,看上扭了起来。
陆焱白:“……??”
他从未看过一个人的四肢能如此不协调。
那么细的腰,跳起舞来却那么僵硬,就好像壁虎爬墙一样。
华可馨却一点儿都没发觉,以为自己跳得很好,一边跳,一边还跟着节奏唱歌。
“你说这天下的乌鸦它是一般黑,地上的蛤蟆死皮赖脸一大堆。你说雪白的银子都得沾点灰,谁的心里没有鬼。你说这天下的乌鸦它是一般黑,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乱多嘴。你说花开的再美它都得枯萎,谁问心敢说没有愧,单枪匹马闯荡这社会——”
陆焱白眉心凸凸直跳。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歌唱的五音不全。
舞跳的一言难尽。
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吵到其他住户,拉住她胡乱挥的双手,耐着性子道:“乖,我们不要跳了,回房洗澡睡觉,乖——”
华可馨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不要,我要跳舞,我要唱歌——”
“你说这
天下的乌鸦它是一般黑
地上的蛤蟆死皮赖脸一大堆
你说雪白的银子
都得沾点灰
谁的心里没有鬼
你说这
天下的乌鸦它是一般黑
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乱多嘴
你说花开的再美它都得枯萎
谁问心敢说没有愧——”
陆焱白低下头,食指抓了抓鼻尖,尴尬的恨不得能抠出一栋别墅。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使用蛮力把她抱进房间时,跳得正带劲的华可馨右脚突然踩空,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陆焱白吓的差点儿忘记呼吸,伸手将她稳稳的抱进怀里。
看见她安然无恙,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怀里的人儿却丝毫无所觉,反而兴奋得手舞足蹈:“飞,我刚才起飞了,我要飞——”
“……??”
陆焱白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