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拿演员给你打比吧,如南仙是老牌影,柯蘅就是新晋流量。你知道柯蘅嘛,浓颜,妩媚又有攻击,很容易让人记住的长相,所以大家都说,近年演艺圈的两大‘颜霸’居然都是舞者出身。” “她和南仙不同,各种流量综艺都在,还客串电影电视剧什的,人窜得别快,但就这样,专业也一点没落下,即便我们浪味仙也承认,她的确是继南仙最好的舞者。 安常点点头。 这些娱乐圈的事,离她竹编的小书架、染满灰尘的旧书、被染坊染到蓝浸浸的手指都相差太远,她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有一点,我们浪味仙是绝对不承认的,有人说柯蘅很快就要取代南仙了,这怎能?” 安常有些意外。 她一不懂舞的人,单是撞见南潇雪一袭瓷青色旗袍在雨夜一舞,也觉得那是无法企及的高度。 “怎会有这种传言?” “因为现在的舞剧为了吸引更多观众,从「重技巧」变为了「重剧情」,柯蘅客串过很多电影电视剧,那张脸长得就充满七情六欲的,这肯定是她长项嘛。而南仙那张脸,美出了浓浓的距离感,比如她这次要演一勾引穷小子的妖精,是不是挺难想象的?” 安常想起那在缠绵雨夜轻晃的腰肢。 被竹编灯笼光拽着不断摇曳的浅红小泪痣。 女人周身的香贴过来,一双里藏着霜雪,把她握着姑嫂饼的手指吮进嘴里,舌尖缭绕间极尽旖旎。 口道:“说不定她演得比想象中好。” 毛悦瞥她一:“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女神呢。” “嗯?” “每次说起她,你态度都是淡淡的,刚才机仪式,好像也没怎看她,全程都在走神。” “呃,我的确算不喜欢她。” 甚至是讨厌。 “但,还是要客观评价她的实力。” 和魅力。 真像精魄一般,能钻入春宵一梦,黏腻潮湿的情节,勾起腰的一阵痕痒。 ****** 今天毛悦运不错,没等一会,车就来了。 毛悦拖着行李箱车,安常敲敲车窗,把手里拎的姑嫂饼递她。 黄昏总是让人感慨,毛悦吸吸鼻子:“又好久不能见了。” “有空的时候再来玩。” “你真的不回邶城了吗?”毛悦忽道:“你现在就跳车补张票,跟我一起走,什行李都不用带,穿的用的我家都有。” “真有这难吗?” 安常听着司机准备发车的声音,对毛悦淡然微笑:“再见啦。” 车轰鸣而去,独留安常一人站在暮色间。 没有灯,天地间就是一片混沌的淡灰,她的扎染蓝粗布衫子被染重了好几层颜色,几乎与即笼下来的夜色融为一体。 梅雨淅沥沥下着,车轮擦过土路有一种黏答答的声响。 安常心想:就是有这难。 从车站到大巴,也就那一抬腿的距离,对她而言,是七年时光酿出的挫败、苦涩、落寞横亘其间。 她是再也跨不过去了。 她默默转身往家的向走去,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飞速驶过她身边,扬起她额边的碎发和粗蓝布衫的衣角。 车窗忽然降下。 先探出来的是着明艳红裙的肩,然是一头张扬飘逸的发,直到纤白指尖把发丝勾到耳,一张妩媚的面庞才露了出来,望着安常的向,婉然一笑。 安常心里冒出的第一想法是:狐狸精。 那保姆车堪堪停下,女人从车窗探出的更明显一点,勾着唇角笑问:“小姑娘,搭车?” 安常摇摇头。 她也没勉强,笑着缩回头去,保姆车就走了。 大概梅雨季的黄昏太黯淡,女人那张明妩异常的脸,好似为了天地间的一枚印章,明明人走了,模样深深印在人底。 若非安常认得脚下的路,也认得那女人就是柯蘅。 她一定当自己误入了荒山深处,而现代的狐狸精也与时俱进,不再变出什雕梁画栋的黄金屋,而是变出黑色奔驰,载着人到自己的狐狸洞销魂噬骨。 明明梅雨那静,随着舞剧剧组的到来,安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