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班级走去,内心说不出的感觉,既惋惜刘霖的现状,又替自己觉得庆幸。刚才的话我没有说完,我想说的是:我班长人很好,不是所有的班长都一样的苛刻……这句话今天没有说出口,以后更不会再提起。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也许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是正常的,把我的现状跟他说太多,心里就会产生对比,只会增加他心里的不满和怨恨,我又何必增添他的苦恼呢。 此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好幸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很明显对我是相反的,有了对比,我才知道我跟着这样的新兵连班长有多幸福。 走进班级,我第一时间看向班长,用眼神来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之情。结果,班长说了一句:“陶薪,你想打牌啊?那你来,我休息一会儿。”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个班长说出的话,让我在部队有了第二次想哭的感觉。“别、别,班长,我是想跟您一伙,能赢,您不在牌桌上,我们都不会玩。”这时,褚军说要出去打个电话,让我代替他玩一会儿,我就直接坐下了,加入了“战斗”。 几天后的周末,我找了刘霖一次,敲门进屋以后,我看到他和战友们在学习,今天可是周末啊!他班长和几个老兵在聊天,在我问好以后,说明我的来意,刘霖出来了,但是我从他班长的眼神里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眼神,这样的情况让我担忧。 “你怎么样?兄弟”,“我挺好的,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上次话没说完你就着急忙慌的回去了。”“上次没办法,时间有限,理解一下。”“刘霖,我理解你,甚至会有心疼的感觉,你这样的处境,我心里不舒服,毕竟,你是我穿上军装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战友和兄弟。” 寒暄过后,我们回归正题,我对刘霖说:“哥们,现在训练强度大,你们班成绩怎么样?”“我们班都能达标。”我若有所思……刘霖接着问我:“你觉得最累的训练科目是什么?”我回想所有的训练,让我最难受的就是站军姿吧,我没有保留,回答道:“我最难受的就是军姿,那种一动不动的感觉太难受了。”“兄弟,你不觉得站军姿是最舒服的么?”这样的反问,让我意外,我最难受的科目,是他最幸福的,我该怎么理解呢? 我们还是一样,聊了几分钟,他同样的跑回了班级,我理解,他想节省时间跟我说话,我们彼此真诚的如同镜子,现在的我们又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呢?果然,在接下来的一周,我印证了刘霖的说法:站军姿是最舒服的。 新的一周开始了,我们进入正步训练,没有当过兵的人不会理解的,“一令一动”是怎么样的体会,所谓正步,左手平放腹前,手指成半握拳状,右臂后摆,幅度30度—40度,右腿向前伸展,与左腿角度成30度左右,脚面平行于地面,脚背弓起崩直……反之,左右手臂、左右腿互换,一个动作,持续超过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