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门,燕昭被内心复杂的情感冲击的重心不稳,一只手扶着墙面,一只手尽力扶着自己的腰部。阿洁见状,上前几步搀扶燕昭,握着她手关心地问“阿昭,可是身体不佳?”燕昭摆摆手说,挤出一个惨淡笑容说道“无妨。”
忽然,燕昭瞥见花容从远处走来,强硬的挺直了腰板,装作一副和以往一样的姿态。
花容叉着腰,傲娇的说道“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就当你这是为以前对我的无礼道歉,我呢,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
燕昭无语的看了一眼眼前女人,冷冷说道”不必。”说完,拉着阿洁离去。
只留下花容在原地气愤。花容指着燕昭的背影,气愤喊道:“这么高冷干嘛?!气死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次我原谅你的机会的。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回到房内,燕昭躺在床上,拿起藏在匣子中的玉佩,不免暗自神伤。
“徐启泽,你当年究竟为什么成为第一个弃燕国从仕斐国的人,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这却从不寻我?当年情谊真的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回了吗?”
大殿仍在歌舞升平。
任率风突然感到一阵内急,偷偷离开座位准备去如厕。却不料一出殿门就撞到迎面而来的斐国小公主。
任率风惊呼“公主,你......”
一语未毕,却被公主斐瑶瑶用细嫩的小手捂住了口鼻。
任率风瞧着公主着急的面色浮上,精致的脸颊因皱着眉和嘟囔的小嘴显得格外可爱生动。也不知道为何这世间忽然变成粉红色。
斐瑶瑶拖着任率风来到殿外。心虚而又如释重负的用手拍拍胸口,说道“刚刚你真的是吓死我了。要是被母后知道我偷偷溜出来,那我就死定了。”说完还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舌头的动作。
任率风不由好笑说道:“你可是最受宠的公主欸,谁敢欺负你啊。”
斐瑶瑶痛苦的说道“当然就是母夜叉了,呜呜呜呜我就偷偷跑出宫,她居然罚我禁闭,太过分了,还不让我参加这次大殿。皇兄也不帮我求情。呜呜呜,我是没人爱的小孩。”
斐瑶瑶假装擦了擦没有眼泪的脸颊。
任率风不由说道“咳咳咳,我可以带你出宫。”
斐瑶瑶顿时眼睛一下像星星一样闪耀起来,跳起来握住任率风的手感动的说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任率风汗颜,内心os:“谁愿意和你做好姐妹啊。"于是他抽出手,假装不满说道:“好什么?”
斐瑶瑶认真想了想,既然他和阿兄年纪差不多大又是挚友,不如就是....
“好哥哥。”
任率风像狐狸偷吃蜜一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斐瑶瑶忽然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俊朗少年不知为何有种猥琐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殿内,侍郎徐启泽仍然在回想刚刚燕昭离去时给他的那个眼眸,他闭上眼睛,忽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今晚要留在东宫,想办法去乐府找燕昭亲自说清楚。他做了一个手势叫来了亲信,附在亲信耳旁说道“帮我打听一下乐娘燕昭寝房在哪。”
坐在徐启泽左侧的陆长鸿很是疑惑,但不好多问于是作罢。
而太子也暗自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要把燕昭从乐府里弄到东宫,做东宫的私人乐娘。他很想知道燕昭究竟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优点等着他去发现。
大典结束后,侍郎徐启泽径直走向东宫。
太子一见到徐启泽笑脸盈盈,温和说道“启泽你来了,不必多礼。”
徐启泽言“太子殿下,近日西北水患愈加严重,百姓民不聊生。所以今日臣前来
是为了和太子殿下商量对策,以禀告皇帝。”
太子好看的眉间拧做一团,厚厚的忧愁浮上脸庞。
他边走边说“那我们快去议事堂商量对策,早日解救百姓之苦。”
炳烛长谈,已是深夜。
徐启泽来到客房,洗完澡后换上夜行衣,经过重重侍卫把守,终于来到乐府,找到燕昭的房间。
他打开燕昭房内的窗户轻轻敲了几声,却把同房的花容吵醒。花容起身一看,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陌生男子出现在乐府门口,她吓了一跳,正准备惊呼却被徐启泽捂住了口鼻,徐启泽拿着一把匕首放在花容脖子跟前,他说“你敢把此事,声张出去,我就杀了你。”说完,徐启泽就离去了。
花容尚未从惊心动魄中清醒过来,一个震惊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冒出来。
居然我们房内有人私通外来男子?!
花容想“要是被我知道是谁,你就死定了。”
燕昭也被敲窗声吵醒,只是在花容起身后她才起身。
她透过门缝,又看到了那个她熟悉的身影,她皱着眉头想‘徐启泽深夜来此地,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