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2)

你才宦官呢,咱沈总可是真男人!苏年有些为沈骁不平,却见沈骁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她忽的更为沈骁委屈了。

她英明神武的沈总,每日被嘲讽男性尊严问题,都被嘲出习惯了,这是要产生心理阴影的!

姓吕的是吧。苏年暗暗记下名字,等把孙梁解决了,也定让这吕太医收拾包裹走人。

沈骁附身在她耳边提醒,“太后,尸体拉到焚祭场需要些时间,准备焚烧用的东西也需要时间,现在赶去没准能拦住。”

焚祭场是宫里焚烧尸体的地方,偶尔也用来施火刑,但先帝心慈,觉得火刑还是太过残忍了,就废除了火刑,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把宫中大件的物什拿来这里。

说得不错,宫里一年也用不着烧几个人,平日烧东西都是固定时间的,大半夜的当值的人也没几个,兴许还没开火呢。

苏年让紫沉拿着自己的簪子往焚祭场跑,自己再带着人过去。

孙梁看着跑飞了的紫沉,轻笑了两声,也跟在苏年身后,“太后身边的人还真是各个有意思,与太后一样。”

呵,装都不装了是吧。见孙梁这轻松的表情,苏年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不安地侧过头去看沈骁,果然他也皱着眉头。

这种不妙感越来越强,等在焚祭场的木门边上看见脸色发白的紫沉时,苏年也就知道,尸体八成已经处理掉了。

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尸体何止是烧了,连残余的灰烬都被处理了,只留下火焰在炉内一闪一闪,风吹过时就跳跃爬升,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这么旺的火。

耍人呢。苏年狠狠地回头,孙梁狭长上扬的眉毛陡然耸起,一副替她惋惜地模样。

说不害怕是假的,苏年怕得要死。这儿不知飘着多少亡魂,似乎为了烘托气氛似的,这处与宫里其他地方不同,墙角杂草丛生,地面是黄泥与裸露地不规整石块。

苏年嘴角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她已经很努力地避开孙梁了,她只是个牵红线的人,干嘛还要管这些权利争斗,这孙梁偏要祸害她的男女主,真是,可恨啊。

苏年数了数时间,傅季应该快到宫中了,她且再缩着脖子过几天。事关秦家,不可能简简单单就下判定,只是不知道傅桓昱是怎么个意思。

这一夜回了寝宫,天都蒙蒙亮了,沈骁把门合上,吩咐几个宫人不要打扰。她躺在床上,困得头晕目眩,心脏又不安分地猛跳,过一会就睁开眼睛悄悄天色,总是睡不安稳的。

难怪秦江笙与秦太妃都一整天没动静,八成都被禁足了,这宫里还有谁能仰赖呢?苏年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闭着,脑子里有一道道说话的声音窜来窜去,沈骁的,傅桓昱的,沈琦君的,孙梁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又说个不停。

越睡心里越堵得慌,听见窗外不时传来唧唧的鸟叫,苏年干脆坐起身,叫人进来准备衣物。

进来的是紫沉,她也无精打采的样子,机械地把衣服展开,伺候苏年穿上,连着两次把袖子递错了。

苏年看她这样子,也不是责备她,只是觉得自己怪为难人的,“你困就休息去罢,咱们宫里又不缺人。”就算没人伺候,她自己也会穿。

“奴婢会小心着的,奴婢睡不着,还是做些事舒服。”

和她一样啊,苏年表示理解,“那等会去小厨房拿些滋补的汤喝点,昨晚你也累了,就说太后吩咐的。”

提到昨晚,紫沉抖了抖,苏年偷笑一声,原来不止是她害怕。

“待会随哀家去佛堂念念经吧,瞧你怕的。”

紫沉见太后在嘲笑自己,嘟起嘴,“太后是不知道奴婢经历了什么。”

哟,还不服气,“说来听听,你经历了什么。”

紫沉拧着眉毛纠结了会,替她把衣带系好,扶着她坐好,还端了杯茶给她暖手。

大热天的,暖什么手。

“你也坐吧,看着嘴唇白乎乎的。”不仅嘴唇白乎乎的,昨日脑袋磕了一下,今早泛起青,看着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不用不用,我是奴才,这不合规矩。”

“叫你坐就坐,你站着说话听着费劲。”

紫沉想了想,搬了个低点的板凳过来,“太后,昨日奴婢到焚祭场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多想的,奴婢又没做亏心事,自然也不怕这些。焚祭场的南顺和奴婢是老乡,也是差不多时候进宫的,那时候太后没到,他又觉得那儿怕人,就与我闲聊几句。他说那两人烧的时候叫声可响了,奴婢早听说过焚祭场会传出逝者的哀嚎,但从没真见着过。”

“这南顺是会说话的。”知道这儿怕人还说这事。

“他就是不会说话,才被调到焚祭场做这活。不过娘娘您也别怕,我以前听老人说这是死去的人给亲人的留音呢,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宫里最后几天也给他们好吃好喝的了,他们没什么怨言了。”

紫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