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 / 2)

可听出的不悦,显然不满迟露的所作所为。

迟露被应涟漪的语气吓了一跳,手指抖了又颤,玉玦从指尖滑落,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刚巧砸在景述行足尖。

周围的环境静默一瞬,迟露缄默地转身,没捡起玉玦。

心中隐隐窃喜,似乎她误打误撞,反而维持住了人设?

迟露往后退开一步,看见景述行一切如常,他弯腰将玉玦捡起,收入手心。

她松了口气,强装镇定,正色道: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过会儿让人来看你。”

顿了顿,继续恐吓:“我警告你,你休想软磨硬泡,求我的人放你离开。”

嘱咐到位后,这才转身离去。

景述行驻足静默许久,而后抬起手,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心,玉石细碎的齑粉,纷纷扬扬,从指缝间落下,洒在地面上。

不能杀她,不能伤害她。

他已经违背过一次承诺,不能再失信第二次。

杀意像是煮沸的水,疯狂而肆意地往外涌现,体内的灵力于经脉中乱窜,痛楚翻腾,让他昏沉的脑子稍稍清醒。

他跌跌撞撞往后倒,指尖处忽有一阵凉意传来,他碰到迟露先前放在床头的玉盆。

迟露帮景述行擦拭完血迹后,忘记将玉盆收入空间囊中,也忘记把水倒掉,幸亏景述行身上的血渍不算太多,如今玉盆中仍盛着一盆清水。

景述行仿佛碰到了救命稻草。

如黄沙中干渴的旅人,遇到甘甜清泉。

手忙脚乱撑起身子,双手浸到清水中去,寻到那块丝帕,甚至来不及绞干,就往身上擦。

景述行半跪在地上,一遍遍地,用力擦拭自己的脖颈,肩胛,恨不得将皮囊撕裂剪碎。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直至衣衫被浸染,皮肤浮现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