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他遭遇了什么,景述行或许不是不想和她说,而是痛得说不出话。

“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有办法知道。”迟露垂下眸光,轻声呢喃。

她半跪在景述行身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拉过景述行的左手,腾出宿有系统的手环,倾身贴上。

疼!

疼疼!!

疼疼疼!!!

迟露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一片,从实质的□□,再到虚无识海中的灵台,都在疯狂地叫嚣疼痛二字。

全身上下仿佛被千针刺穿,又用针尾的灵力勾住血肉,不让生机流逝,反反复复,进进出出,明明疼如骨髓,却又不曾触及灵台根基。

时间如一缕蚕丝,在身上的寸肤寸缕的撕裂中被拉得很长,须臾间,迟露的思绪仿佛飞跃铺展的星海,与满天星辰、浩瀚银河间流转一周又一周。

她想起了凡间帝王的刑罚,应是叫做凌迟之刑,可凌迟不过三千刀,这份疼痛似乎有千万刀,要把她生生活剐,再剁成肉泥。

待意识回笼,她已经不自觉松开景述行,缩起左手,捂住手环,耳膜传来心脏如雷的鼓声。

迟露连嘴都来不及张,只是稍稍一抬眼,泪珠便从眼眶里滚滚而出,跌落在地上。

她疼极了,在短短须臾间,迟露甚至滋生出自我了断,以免继续遭受折磨的痛苦。

迟露用力抹去眼角泪水,深深地气息,复而吐出,等她好容易稳下心神,忽觉肩头微微一沉。

就连景述行,似乎也无法忍受这种千刀万剐的痛苦,疼得他歪倒身子,斜倚在迟露身上。

迟露探手拦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没事的,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带你回行宫。”

话音落下,一记手刀重重敲在景述行后脑,当场把清隽瘦削的少年打晕,任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深陷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