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2 / 4)

,勾着桂娘的手甫一用力,表现了十足的关爱,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就敢保证,伤害令郎的人,就不会伤害你的孙子吗?”

桂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竟然还举手握住了盛良妍的手,然后看了一眼大门,又看了一眼后院,若有所思……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在桂娘盯视的后院里,缓缓出现了一个人,是坐在轮椅上的谢华章。

她怀中抱着的,正是不满周岁的佑保!

在场的人瞬间默不作声,盛良妍心中也隐隐笃定了什么念头。

桂娘看见谢华章怀里抱着的佑保胖嘟嘟在牙牙学语的样子,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崩塌,她挣脱了盛良妍的手,连走带爬的到了谢华章面前,又胡乱的抓了几下头发,用颤抖的嗓音问道:“我……我能……抱抱他吗?”

谢华章把孩子递给了她,她却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把手放在裤腿上擦了擦,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才把佑保抱在了怀里。

不知是心神影响,还是许久未抱过孩子,桂娘的双臂很僵,孩子被她举得高高的,看起来很不协调。

佑保可能是被抱的不舒服,也可能是眼生,忽然哇哇大哭起来,这让本就神经紧绷的桂娘,更加手足无措。

谢华章缓缓开口:“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把孩子带走吧。”

“干娘!”盛良妍大声制止,因为她没想到,佑保还这样小,怎么有人忍心把他交给一个疯子。

桂娘却完全听不进盛良妍的话,而是反复念叨着:“好……好……奶奶带你回家……”

“如烟,那就带佑保去收拾东西吧。”盛良妍语气平缓下来。

“娘!”兄妹异口同声,十分惊讶,怎么忽然同意了?

盛良妍却丝毫没理会他们的惊异,而是直接走到了谢华章面前,微笑着说:“干娘,外面风大,我推您进屋吧。”

谢华章和蔼地点了点头,就由着盛良妍把她推回房间。

谢华章的房间不远,走到近处,无论是门前铺平的门槛,还是屋里的摆设,盛良妍都很熟悉。

她还依稀记得自己买下宅子时,在这偌大的宅院里,真的亲力亲为的只有这一间屋子。

盛良妍进屋就合了门,继而推着谢华章坐到茶桌前,然后一板一眼的为她奉了一杯茶,说着:“干娘,照顾佑保这么久,辛苦了,喝杯茶吧。”

谢华章微微一笑,接过茶杯放在嘴边呷了一口。

盛良妍也在对面坐下,她用指腹轻轻滑了滑桌上的水渍,然后开口问道:“干娘,我从未说过自己身世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改嫁了,所以我不记得自己的亲爹是谁,是什么样子。后来啊——我娘嫁给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他好的甚至让我觉得他除了偶尔的严厉,也算是一个好继父。可后来,我才发现,只嫁给了他两年就去世的母亲,竟然不是意外死去的。我们母女都活在一场预谋里,而我从小没有母亲的遗憾也拜他所赐。”

可惜……她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死了,她报不了母亲的仇,也报不了自己的仇。怪只怪继父说她病了让她吃药的时候,她次次都信了。

盛良妍停顿片刻,然后抬起头,身体微微前倾地直视谢华章问道:“干娘,你猜拿多少真心,能骗到一个从小没娘的孩子?”

谢华章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缓缓说道:“要不要重新考虑我的提议?”

盛良妍坐直身子,又靠回了椅背上,她目光中的点点光亮倏然散尽,变得疏离又遥远。她问:“干娘,可是你做的这些事,对我丝毫没有影响。你是觉得骗我收了一批废绢,还是找桂娘说些什么可有可无的谣言搅得我家宅不宁,就能让我妥协呢?”

谢华章不急着回答,只是讥讽一笑。片刻她才说道:“良妍,娘要教你的有很多,比如——成大事者,就要摒弃一些没用的东西。”

盛良妍逐渐坐正,戒备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比如,陈嗣安。”她说话时嗓音低沉,眼眸深黑。

盛良妍听闻此语,忽然站了起来,她眼中微微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可是……陈嗣安是……”

她鼓起勇气,可还是没说出口。

谢华章却连情绪起伏也没有,开口说道:“陈嗣安不就是我那不肖的儿子吗,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原来,她猜测的是真的吗?

盛良妍早就猜到了,陈嗣安在每一次出事后都把嫌疑揽在自己身上,开始她怀疑过他,后来又觉得他一直在偏袒,甚至是在保护始作俑者。

而这个始作俑者,就是身份存疑的谢华章。

就在盛良妍打算问问谢华章究竟还在乎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门被推开,有人闯了进来。

两人一起回头看去,竟然是大良!

大良话都没说一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