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圣母心？我何时有过？”他神态无辜，懵懵懂懂的开口。

“这说来话长。”纪沧澜一时间不知道改怎么解释随即转移了话题，“对了。杨家的幕僚你怎么处理的，他们看见你了吗？”

“方才我说过那血不是我的，他们的确看见了我，所以，都死了。”宫无斐摸了摸脖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变干，染的衣服发黑。

“嗯，好，也好，死个痛快。”纪沧澜点点头。“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记起前世的。”

“渡劫失败那年，我在梦境中看见你，当时不太确定，直到我在战场上看见你。你的身体里还残留着我的灵魂。”

“啊？”

宫无斐笑道：“骗你的，这一世我又遇见一位好师父，他教我探灵术。我才找到你的。”

“有空我要拜会这位前辈呢。”

“好。等他云游回来，我带你去。他也想见见你。”

纪沧澜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沧澜。”

“嗯？”

“以后小心行事。”

“好。”

“嗯，等我忙完了你来这里找你。”

“一言为定。”

这段交流之后，二人陷入了沉思，良久不开口。纪沧澜盯着茶盏中的叶沫。

就这么顺畅的沟通完毕，纪沧澜一时间接受无能，他们之间，过去真的比想象中的要爱彼此。可惜，那也只是前世了。

“那个，我们现在还算是，不，我们现在算什么。”纪沧澜打直球，“薛魄是我的前世，我记得你，但男女之情恐怕是消失了，我现在对前世的记忆只有无尽的仇恨和悲伤，不夜，我记得你，却不能....”

她的话未出口，宫无斐就拿手指压住了她的唇。

“我知道，当年也是我封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压制住你的爱欲，我其实也不是光是为了你，当时我也是为了直接，我很自私，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你陪我一起死，只是后来我希望你活下来。我舍不得你爱上其他人，更怜惜你一生都活在悔恨中。”

纪沧澜听了之后觉得心里面很平静，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开花。

“那我们就算重新认识了，我们既是过去的自己同时又是崭新的个体，宫无斐，我叫纪沧澜，九华国的观星帝姬。”

“临川水君，宫无斐，龙族。”

他笑了。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纪沧澜看着他的眼睛只记得发昏，就好像喝了一杯酒。

“沧澜，我还有话想说。”宫无斐的两颊突然浮现桃花般的粉，他双手掐诀，准备施法。

纪沧澜好奇的等待着。

就在这暧昧的时空，院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师妹你没有事吧，方才那些黑甲卫不怕死的找上我们师尊，我看他们从你这里的方向出来的，你可安好？”

说着，房中的二人听见了敲门声。

纪沧澜将术法解除。

“别，那傻子会......”宫无斐话音未落。

一个穿着华贵的龙珠青年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推开门。

“我听说方才还出事了。”青年抬头，圆眼睛大睁。

“小老弟，你怎么再我师妹的房间里。你这是。”

只见宫无斐将自己的龙珠递给眼前花容月貌的师妹，非礼勿视，这才多大的龙就学会给姑娘送定情信物了。

龙珠都送出去了。

*

“沧澜我回去要处理些要事，这些天也要闭关，等过些时日我们再说。”

纪沧澜后来才知宫无斐这些年可谓是杂事缠身，焦头烂额。

一别数月。

距离和前世的情人爆马甲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她在天界谋了一份闲职，大部分时间要去宗门修习偶尔去人间带带后辈。

一海山泽收进来的弟子都是要按天赋划分等级的，像纪沧澜这种有仙缘的凡俗之流一般情况下是最低微的末流弟子。

修习个几百年看看有没有仙缘。妖族和灵族的修士则要炼化身上的浊气少则百年多则千年。

唯有仙族出身的弟子修习之路还算顺遂，天生的仙，只需要指点一二就可以任职天界遨游世间，最终得长生。

仙和其他种族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修习的路数也截然不同，仙族的弟子居住在仙界的一海山，其他的弟子居住在人间的山泽崖。

纪沧澜是为数不多的只花了几十年就住到一海山的人。

她也是为数不多的愿意花时间教后辈的人。

毕竟江河日下的仙族也害怕失去看似不可撼动的地位。

“沧澜大师姐。”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女御剑飞来。只是还不熟练，差一点落下来。

“手抓着比踩在剑上要潇洒。”纪沧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