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所在的企业，是一个大型国有机构占主要股东的国字头科技企业，注册资金以亿计，A股上市公司，也是专门从事软件外包、软件研发的龙头企业。

但是他们公司一直以来从事的行业过于偏向金融业，很少和医药领域打交通，所以之前严依华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考虑。刘陵在企业里应该是项目主管以上的职位，并且常年出现在各个投标场合，如果可以促成这次合作，哪怕最后没有合作，他好像也有正当理由多见她几次，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考虑我们单位。严依华有些懊恼的想。毕竟行业之间跨度太大，不知道他们公司领导是否愿意尝试。

他掏出了手机，找到刘陵的头像。他有些兴奋，就像一个孩子终于找到理由获得家长可以外出游玩的特赦。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种感觉。

“想不想跟XX药企合作。”严依华问。

时间大概是凌晨一点多，刘陵没有马上回复他。严依华知道现在时间很晚，也有些悻悻的，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又喝起那厅啤酒来。

“叮”手机铃声响起，严依华以为又是单位的群消息，他不自禁的扫了一眼手机，发现是他的刘陵。

“想。”刘陵只回了一个字。

“我们想重做toB渠道端系统，在寻找供应商。”严依华很快的回复。

“我们没有医药行业经验，”刘陵回。

“可以的，只要价格合理，资质够得上，一切都可以谈。”

刘陵又是长时间没有回复。

“要不要过来X豪酒店这里见一下我们领导。”严依华赶紧补充道，“可以初步聊一下，年后才招标。我明天问问她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刘陵回了一个字“好。”

严依华回了一个微信自带的拥抱表情，想了想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在干嘛呢，还不睡。”

很快刘陵就回了：“和我男朋友追剧。”

有些人心里刚升起的火焰，又戛然熄灭。

第二天早上，严依华和张总以及其他同事表明已经和刘陵的国字头单位熟人进行了联系，今天可以和大家约见沟通一下系统的初步需求，方便对方估算报价，看是否考虑投标。

几个同事在网上百度了一下刘陵的公司，发现资质是非常非常不错的，甚至比他们现在已联系的几家供应商资质都强。

大领导对资质非常看重，业务部张总也是知道的。她高调地支持严依华的想法，并让他和刘陵的公司进行联系，最好今天就能约见一下。

严依华想马上给刘陵打电话，但是打开手机发现他其实一直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他想给她挂语音电话，但是又觉得那样不是关系亲密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停了一下，给刘陵发来个消息，“手机号多少，给你打电话说一下进展。”

十分钟不到，严依华的手机响了，他直到是她，他听见自己热情的声音：“是你吗？”

“进度怎么样。”刘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

“搞定了，今天可以过来吗？”

“那个X豪？”

“我发地址给你，下午能过来吗？”严依华问。

“晚上吧，我们领导也想向上汇报一下，毕竟之前没有和你们合作过。”

“好，那我约我们业务领导明天上午十点，怎么样。”

刘陵沉默了几秒，说了句：“可以。”

“那你也过来吗？”他问。

“不知道，”刘陵说。“圣诞节，不想过去。”

“哦。”他想了一下，“过来吧。酒店这边圣诞节有很多活动，很有意思。”

“我跟我男朋友过去开个房吧。”她似笑非笑的说。

“你给我和他开个房吧，你在旁边看着。”严依华佯装怒意的说。

“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我真的挺自讨没趣的。”严依华说。

“没事我挂了。”

“等下等下，”严依华赶紧提高了声音。

“干嘛。”刘陵的声音懒洋洋的。

“圣诞快乐。”他说。“昨天是平安夜，希望你平安。今天是圣诞节，希望你快乐。”

“我的青春并不快乐。”刘陵回答。“因为你。”

严依华和领导说明了明天的相见时间，项目组的人都很高兴，如果明天会议聊得愉快的话，他们的集中工作就结束了。每个人都想回家了。

严依华白天忙着汇总系统的各项要求、软硬件指标、上云服务等，又结合了业务部提交的需求清单明细，整理完成之后，他的工作也几乎结束了。

他不知道明天上午刘陵会不会来参加会议，毕竟这些确实是乙方高层领导决定的事情，刘陵应该目前还是中层，不知道是否有机会来参会。

傍晚时分，酒店的圣诞活动迎来高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