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的声音本应该美好而难忘，却让维滕卡感到恐惧。

“我……不会了……”

“好孩子。”

骨头碎裂的过程停止了，女孩被随意的扔下。

慢慢的，慢慢的，不知过了多久，维滕卡支起上半身，她看着自己软烂的双腿苦笑一声，拿出了魔杖对着双腿。

“Episkey（愈合如初）”

感谢曾经的系统，它让这个咒语变成了万能治疗咒，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对等的契约，白白挨了一场苦难。

刚刚治好双腿，准备站起来的维滕卡看到了走来的塔利亚，她瑟缩一下，下意识想要逃走，却生生止住了。

太疼了。

女人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满意，拎起维滕卡袍子上的帽兜，女孩轻轻挣扎一下就顺从了下来，任由塔利亚将她带到了受伤的达米安面前。

啊，原来都已经是“上课”结束了。

眼中染上薄雾的女孩颤抖着对着男孩举起魔杖，蓝色的光芒没入达米安的伤口。

“Episkey（愈合如初）”

达米安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快速愈合的伤口带来瘙痒，男孩却没有动手去挠。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

“达米安，”塔利亚对她的儿子说，“维滕卡将会是你的专属物，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母亲，她实在是太弱小了！”

“不，”塔利亚否认了达米安，“她身上的魔法是强大的，精神才是脆弱的。”

“你是‘驯服者’，驯服一位羽蛇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部分经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亲爱的儿子。”

男孩似乎被说服了，他摆出一副看待自己私人物品的态度重新打量着维滕卡，最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母亲。”

“我喜欢您的礼物。”

看着带走维滕卡的达米安，塔利亚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吩咐仆人清理训练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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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带着维滕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放开女孩的手，直视她的眼睛。

麻木的伪装下是清明的思考，灵魂是成年人的维滕卡的演出很好的让塔利亚放下了防备，恶魔之女认为她已经成为了附属品。

但达米安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才三岁，但却被刺客联盟的科技催熟，已经有了十四十五岁的思考模式，纵使他的思维还是孩子，脑子里的想法一转，还是看出了不对劲。

“你根本没有屈服吧，”达米安问道，“维滕卡，我看得出来。”

女孩的视线放在了男孩身上，眼中的雾气散去，孔雀蓝的颜色再次放出光彩。

“你没我想得那么幼稚，”维滕卡恶劣地笑了，“达米安，你想离开这里。”

“不，我会和母亲待在刺客联盟。”

“不不不，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你对塔利亚的濡慕。”

“你对她只有尊敬和爱戴。”

“是什么分走了你的崇拜？”

长刀出鞘，却只砍在离女孩十公分的地方。

是盔甲护身。

无声咒和无杖魔法，这是她的倚仗之一。

搞不定塔利亚还我搞不定这个小崽子吗！

“我讨厌魔法。”达米安压着怒火收起了长刀。

维滕卡对此嗤之以鼻。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契约，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吗？”

“你要期待魔法解除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