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2 / 3)

降低自己的加速度。

十米跳台落水都不带这么刺激的!这要是跳水的角度选不好,可就要一头撞死在最先落下去的艇上了!

“肖哥!金刚印怎么结?教教我呗。”眼见自己离海面越来越近,那艘白色的快艇就在自己下面,王震球大喊。

“哞利侔利。”

“啥?”

管不了这么多了,海上的庇佑神是谁?福建,哦哦哦,妈祖林默!

千钧一发,直觉救他一命,让他想都没想的就戴上了神格面具,噔噔噔地跳了台,如风轻盈般落在了已经浸了大半水的快艇上。

“我就说不用管他吧?”靠着金刚印的缓冲落水后,王也迅速从海里游上来,在沿着扶梯爬上来,瘫在座位上抹了把脸后,才喘着气对才上来的肖自在道。

肖自在双手撑膝坐在他旁边,点头附和,“确实。”

只剩王震球跳脚,咿咿呀呀的,“好你个王也,竟敢负~我!”

负、负什么?他震惊,急忙后退,“喂喂喂,你别乱说!”

“小心点,王道长。”肖自在抹掉脸上的水,把快要退到艇边的他拉回来,插话进来问:“两位,别闹了,现在就这么等着?”

“死透了没?”王也现在可不敢离王震球近了,生怕他又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没动静。”肖自在示意他们去看水下。周围除了浸染的血水,就没其他的了。

“出血量有点大啊。”他直皱眉,“如果引来鲨鱼就不好了。”

“救援船大概十分钟后就能到。”毕竟他们没开出多远就遇了险。现在在他们这个位置上,都能看见独属于科学号的红色小点。

“两位,船下有动静。”王震球现在负手立在艇头,说话缓慢庄重,颇有妈祖望海的怜悯大气。

确实有动静了。艇身抖了一下,像是有东西在下面顶他们。

这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力道,这熟悉的……

王也滴汗,“不会没死透吧?”

肖自在也提出一种猜测,“或许根本没伤到?”

说完,他俩不约而同的看向王震球。

毕竟,炁弹是他扔下去的。

王震球摇头,缓声和蔼,“吾忘说明,吾在水中所见,疑是睚眦。”

一时间,两人:“……”

“睚眦必报啊。”

“嗯。”

那就只能……

艇身剧烈抖动一下,睚眦再度顶上来,差点把快艇顶离水面。他们赶紧各自抓住安全绳稳住身形。

炁弹没有了,鱼雷扔下去,八成炸的也是他们自己,这时候,就只能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顾不得危险,王也赶紧爬到艇头,去启动发动机。

好在,能用。能用就行。

艇尾被高高顶起来,眼看头部要入水了,他大喊,“肖哥!”

肖自在会意,一个箭步冲去尾部,用如来印往下压。

王震球也来帮忙。这次切换成为了托塔李天王,结炁成塔往下压去。

艇身即将平衡,王也直接开到最大功率,靠着惯性后压让尾部着了水,往前冲去,“走了您。”

但天上阴雷滚滚,周围水花激荡,溅起的海水冰凉拍在他脸上,快艇却依旧在原地稳如泰山。

被、被拖住了。

王也:“……”

这特么哪儿来的倒霉玩意儿?和他们斗上了是吧?

眼看无论如何转动方向盘,这倒霉玩意儿都紧紧拖住尾部不让他们离开,他滑去舱里,立即去翻装备。

睚眦必报,要么鱼死,要么网破。

记得有鱼枪,是大爱那边提供的特殊武器,说威力堪比炁弹,只是需要人工瞄准,要求极高的准头,才不常用。

艇身在左摇右晃,舱里的玻璃破碎,海水倒灌进来,已经漫到了他脚踝处。他淌着水组装好鱼枪,一口气把它拖到上层,气都来不及喘,“这艇要下沉了,你们谁的准头好?”

“道长你来!”天上有紫色的雷电打下来,海水乌黑,掀起阴浪滚滚。王震球和肖自在正在尾部合力与睚眦对抗,根本分不出手,只能冲他大喊。

“那你们缠住他,我下海。”忽然暴雨如注,在乒乒乓乓的雷雨声里,他听到这一声破碎的回答,想都没想,当即脱掉救生衣,扛着鱼枪就跳进了水里,向艇头游去。

好在,海上这大半个月,各种事层不出穷,为了保命,他水性变好了,在水里憋个七八分钟都不在话下了。

海里很不平静,睚眦贴着快艇,用四爪固定在艇身,正奋力向尾部拖动快艇。面对艇上肖自在和王震球的合力镇压,它时不时地发出呜咽怒吼,显然是对他二人感到愤怒。

没想到它竟然是腹部对着艇身,而不是以背拖缠。在悄无声息的下潜到它尾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