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细细查看,只见他眼白秽浊模糊,瞳孔涣散失焦。
将死之相。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医生没说什么原因吗?”她还比不过赤脚医生,哪懂这些,盼着科老大能说点病因出来。
科宇:“很复杂。”
很复杂?很复杂是什么答复?
赖郁只好拉开半盖在崔大爷身上的被褥,自言自语:“那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丝绸材质的华被慢慢被她拽下来,一股腥臭味扑入鼻中。
赖郁眉间一皱,停了手里的动作,回眸望着科宇,不怀好意道:“要是你们男人那点事,我建议带着崔大爷去男科医院就诊,这事我可看不好。”
“你那猪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听着这声讥讽,赖郁反而松了口气,这至少能说明崔大爷没啥男性问题。
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要经历这种人生至暗时刻。
赖郁一鼓作气将被褥拉下,那股腥臭味顿时铺天盖涌入鼻中,顺着喉管直直冲入她的肺腑,呛得她快要窒息。
是人肉腐烂的味道。
余光望向被褥下崔大爷的腰部,赖郁虎躯一震,连那股想吐的欲|望都被压了下去。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