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1 / 3)

“你要嫁人了,怎得从未听你说起,这可是自愿的?”

她一听庆锦要嫁人了,不免有些震惊,此事在这之前她从未听庆锦提过此事,回想起她近些天的反常,不禁怀疑这婚事是否是自愿。

面对她的怀疑,庆锦点了点头,“是奴婢自愿的,他曾是府中司阍,奴婢与他相识两年有余,如今他赚了些小钱,想要迎娶奴婢过门,本该早便于您说了,可奴婢一直拿不定主意才拖到了现在……”

原来,庆锦所要嫁的人,便是两年前来临吉居送信的那个司阍,因着他们都在府中,自那日后,他们便渐渐有了些交集,日子一长,这一来二去的二人便相熟了。

得知事情原委,以及一想到她便要赎身,柳姝青眉头舒展,带上了丝笑,放下心来问道:“这是好事啊,你何故如此?”

庆锦若是早些说出来,她还能赶上这姑娘的喜酒,可如今要去江南,那喜酒是喝不上了。

见柳姝青由衷地为自己感到喜悦,庆锦心中一时有些难受,只觉得愈发过意不去了,“这么久以来三娘对奴婢很好,不仅不会随意打骂奴婢,还对奴婢颇为照顾……”

无疑,柳姝青与娄执是她跟过的主子当中,最好伺候的。

“还告诉奴婢,女子也该有养活自己的本事……可如今奴却要回去嫁人了,辜负了您的期望。您对奴婢有恩,奴婢无以为报,只得在次谢过三娘,也望三娘莫怪。”

想至此,庆锦垂眸不去看她,心中只盼着柳姝青莫要对她失望,庆锦觉着,柳姝青应当是不太希望她抛弃一切,回去嫁人生子的。

她垂着头,怕看到失望与无奈的眼神。

庆锦这么一说,柳姝青明白过来了,霎时,她看向庆锦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没想到她曾随口说过的话,竟会对庆锦造成困扰。

是,她是不希望女人放弃一切嫁人生子,伺候一家老小,可如今庆锦都要嫁了,她还能做什么?且她也不晓得那男人如何,也不能妄下定论。

庆锦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给些甜头便能哄住的姑娘,她看上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太差。

只是想到庆锦要走了,心中有些感慨,好歹也在一块待了两年之久,她们之间还是有些情意在的。

“你既想好了要嫁人,那必定是那人有可取之处,待人也好。既是自愿,你安下心来,去好好过日子便是。但无论何时,你都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若是那人对你不好,要及时止损,拼尽所有也样离开他。这话柳姝青终是没说出口,她若这般说,必定会影响庆锦的心。

柳姝青想了想,又道:“我有些事需离开一段日子,后日便走,待会便将身契给你好了。”

柳姝青心下已有了打算,言罢,她换了身常服,带着庆锦去拿身契。

天色渐黑,娄执尚未归来,自傍晚回来他又出去了,也不晓得去了何处,临走前只说晚膳不用等了,柳姝青想万一他回来得早呢,便决定些等等,故而还未用膳。

待她一头青丝彻底干了,还是不见屋外有人回来,她摸了摸盛菜的盘子,那菜只有些余温了,觉着肚子有些饿,便也不在等了。

她想,既已等过,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用过膳,柳姝青便开始计划寻柳婳姌一事,柳芳枝竟查到半年前她来去过常州,这是否说明柳婳姌没放弃这个身份?兴许她能顺着往下查。

即使寻到人的概率很是渺茫,她还是想试试。

去江南路途遥远,中间免不了住客栈民驿,一去一回定然要花去不少钱,虽晓得娄执会带足盘缠,可她还是大概估计了一番,自己另准备了盘缠。

她又为庆锦准备了些银子,便当做是为其添的嫁妆,至于礼钱,会另备好一份到时在让红柚送去。

庆锦不好意思收下银子,想要其收回,柳姝青执意要给。

正当她与庆锦僵持间,外头隐约传来说话声,不等她抬头看,外头的人便飞快地穿过长廊进了屋。

见案前坐着的人只顾着同庆锦说话,瞧也不瞧他一眼,娄执立于门前,敲了敲门框,忍不住出声道:“我回来了。”

“嗯。”柳姝青微微点头,抬头扫了他一眼便不在理睬,而后继续同庆锦说话。

如此不咸不淡的回答,娄执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看着二人,依旧立于门前等着庆锦出去。

庆锦察觉那道幽怨得目光,也不敢久待,最后还是收下了柳姝青给的银子赶紧退了出去。

庆锦与门前立着的人擦肩而过,娄执因着二人的谈话,好奇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将一大包东西放到了柳姝青面前。

看着面前忽然多出来的油纸,隐隐有熟悉的香气飘出,她愣了几秒,抬起头看面前的人,“这是,葱油饼?”

娄执点点头,而后神情自若地坐到了她跟前,将油纸口扒开 ,露出了里头放着的几张饼和小笼包。

见面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