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2 / 2)

见柳堂要走,她又叫住了柳堂,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老爷,奴婢瞧大娘子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六姑娘那。”

居然去了柳姝青那,柳堂听此不觉有些生气,竟然叫他在哪干等了许久。想至此,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丫鬟可以走了。

柳堂气归气,心中却是不解娄家的大娘子今日来到底是为什么。

“老爷?”

正当他想的出神时,身后却响起了柳大娘子的声音……

那檐下新筑了窝燕子,这几日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这会似是听屋里头的人起了争执,那燕子便又吵闹起来,先前听着到是没什么,可这会柳堂只觉得这窝燕子聒噪烦人的很,使他愈发烦躁。

“你竟然都不与我商量便擅自做主答应了此事,你叫我与成王如何交代!”他脸上怒气隐现,眼含厉色瞧着柳大娘子。

娄家定好了说媒到日子,柳大娘子眼见事情瞒不住了,便将此事说了出来,不出她所料,柳堂这会正气头上呢。

“两边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

柳大娘子悄悄瞥了柳堂一眼,见他沉着脸却没打断她的话,她便硬着头皮继续道:“成王虽身份高贵,可若是真如王礼虽说,日后真出了什么事,成王与你如今的事一查出来,咱们多少要受牵连。”

柳堂用手敲打着桌子,斜睨了柳大娘子一眼,低着头沉思起来。

能与娄家结亲确实是他们家高攀,后日娄家便要来说媒了,他总不能在这时候反悔。

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得罪成王了,只是如今经此一事,往后生意上的事也不好在来往。

柳堂还是有些不满,他对柳大娘子重重哼了一声便大步离去,到了门外时抬头看了眼檐下那窝燕子,颇有些不耐:“那窝燕子聒噪的很 ,赶紧叫人把它们揣走……”

柳大娘子见他同意了此事,柳大娘子抬手扶了扶釵子,仰头看了眼屋檐下的那窝燕子,转头对身后的婆子吩咐道:“去找些人来,将那窝燕子移走。”

身边的婆子见他们要将燕子赶走,急忙上前阻止道:“老爷,大娘子揣不得,揣不得啊!燕子乃祥瑞之鸟,燕子檐下筑巢是祥瑞之兆,寓意那家人会财源滚滚。”

柳大娘子疑惑的看着她,一时不知有什么祥瑞之兆。

那婆子笑着解释,“这俗话说的好,燕子富贵鸟,不落哀门家。大娘子 ,想来柳家这是要迎来大喜事了啊。”

刚没走出几步的柳堂听此言论,不禁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眼那窝燕子,又与柳大娘子相视了一眼。想到娄家明便来说媒,看来是大喜事,又想到那婆子说的“燕子不落哀门家。”

如此一想,他不禁心情大好,“既是如此,那便留着吧,不过是窝燕子,不碍事。”

那窝燕子还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里 ,它们差点被迫搬家。

柳堂从柳大娘子走后并未直接回去,平日里他只要没什么事,在家中时便会午后小憩,只是今日却反常的没去休息。

他板着脸握着笔斟酌在三,还是下笔写了起来,最后写了整整五章纸,又反复看了几遍,觉得挑不出什么问题他才将信装好送了出去,汴京有成王的人。

柳堂眺望着远处跌宕起伏的山峦,似是想到什么,他又赶回家中火急火燎的从库房中取出一箱银钱送去了方才的铺子里。

柳芳枝一行人回了常州,他们值钱的东西都叫那些山匪抢去了,不知一行人昏睡了多久,在醒来时居然就在原来遇到山匪的地方,行路几天遇到旁人才知他们昏睡了许多日。

出了山后便找了处县城落脚,待收到回信时夫妻俩才觉此事蹊跷,可那伙人从哪来长什么样他们都不晓得,此事已无从查起,报官后歇了几日便赶回了常州。

等娄执知道自己与柳姝青的事时,还是因为他几月前猎到的大雁不见了,他才知晓了此事的。

那只大雁是几月前与娄域去城郊时猎到的,后来被他带回来养着,这日他本是要去瞧瞧自己的大雁,到了地方却是不见了大雁的身影。

门前逮着他大雁的两个仆人面面相觑:“三郎君,这,这是郎君叫我们来您院里拿的,日后纳彩要……”

“什么纳彩,莫不是大哥要说媒了?”娄执听到纳彩二次,虽是这么问他们,可他心头一颤,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大雁肥硕有力,这会趁着三人说话松懈间它又使劲扑腾起来,欲挣脱束缚之意,好在那二人始终紧紧抓着。

两人听他这么问,一脸震惊的看像他,“三郎君,您不晓得?明日可是您去柳家纳彩的日子。”

这几乎娄家上下都晓得的事,正主居然不知道,两人表情变的微妙起来,立刻明白过来郎君与大娘子有意瞒着他。

二人见他楞神赶紧提着大雁走了,生怕他回过神来怪罪于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