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2 / 3)

,又找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林鹿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虞开澄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稍微凌乱。

晚夏的天气闷热异常,林鹿很轻易地就看到了虞开澄被局部包扎的手。

出于对同班同学的关心:“受伤了吗?”

林鹿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废话。

虞开澄本失着神,林鹿一问,惊了她一跳,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没有,献了个血。但......晚了点。”

迟到的血包,最后也只是一壶死水,惊不起半点波澜。

林鹿状似随意地开口:“怎么想到来这里献血?医院大门那儿不是有献血车吗?”

这一层送往的可不是需要鲜血输送的人。

虞开澄僵住,偏头看着林鹿,眼睛一眨不眨,一瞬不瞬。

林鹿被看得毛骨悚然,汗毛耸立:“怎么了?”

虞开澄很认真地回:“覃三川叫的。”

林鹿睁大了眼睛,“你给谁献的?”

“不知道,他叫我这个时候来医院。”

两两对视,虞开澄看见林鹿眼里全是惊恐。

虞开澄轻声说:“输血的时候,听说刚好有一个病人,需要我这个类型的血液。但我不知道那个病人是谁。”

“那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听说那个人没有被救活,我打算回去了,因为他也没叫我干别的事。可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儿。”

她本来想说鬼打墙之类的玄学东西,但怕吓到林鹿也就作罢。

那确实是不知不觉。林鹿心想,虞开澄应该是被覃三川给控制了。

但是,覃三川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又是不让闻溪来,要让他自责;可背地里,又叫了虞开澄来。

他本是想要救治邻居奶奶?

不,或许,他更多的是想要一石二鸟。这样一来一去,他们阵营的人就得了闻溪两份情。

覃三川这人是如此地懂得攻心。

虞开澄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余光一扫,看到那个厚重的房门被打开,马上就闭上了嘴。

林鹿知道覃三川的事情,所以她可以很轻易地就告诉林鹿这些事情,可闻溪不知道,她也不能说。

对于闻溪,虞开澄总是心怀仰慕的,她不希望他像她一样,身陷泥沼。

林鹿的顾虑虽然不一样,但大抵还是一致的,她也很默契地没有再谈刚刚的话题。

她们看着闻溪走了出来,后者的模样很是平静,只是眼尾处有些泛红,暴露了他内心曾有的波动。

林鹿刚想走过去,就看见闻溪突然变了脸色。他伸手捂住嘴,快步走到一个拐角处,提步迈了进去。

林鹿抬眸一看,是卫生间。

她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心,只是虞开澄眼里多了一些疑惑。她并不知道闻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躺在里面的那个人又是他的谁。

林鹿当然没有闲心来解答,她快步跟上去,只听见洗手间里面传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林鹿顿住脚步,叹一口气,耐心地等在外面。

她们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外面,乖乖地没有出声,但也不曾离开。

等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逐渐减小,林鹿像是想到了什么,斜眼看了眼虞开澄。她凑了过去,后者正歪头望着她。

林鹿用着气声开口,“我们没有水。”

“我书包里有水瓶......”虞开澄回复得很快。

林鹿脖子向后一仰:“你这么说的话,我也有啊......”

虞开澄还想说什么,洗手间里传来动静,两人齐刷刷地寻着声响发源地看去,一看,便是愣住了。

闻溪该是才洗了脸吧,水珠在脸上欲掉未掉般挂着。细碎的头发有些微的湿润,几根几根地黏在了一起,这让本就白净的脸庞此刻更为细腻而白皙。

林鹿看到这副迤逦模样的闻溪,脑海里顷刻蹦出的是:‘初初出浴的美人’这个形容词。

有一滴水珠落下,沿着下巴,滴在了如果是低胸衣服那就裸露的锁骨上面。衣服被烫了个湿润的点,慢慢扩大、扩大,晕成浅显的圆。

林鹿吞咽了一下,随即马上把书包侧甩,拿出了里面的纸巾。她上前几步,递给面前这个美色滔天的人。

闻溪低声说了句‘谢谢’,便接了过去。

除去声音有些许的低迷,看样子,状态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