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给荷叶的稿子是比较华丽的，一针一线的要求都极高。

她看着绢面上绣了一半的花纹，拍了拍她的肩膀。隐下自己服用加速丸的事情，柔声安慰：“你已经绣的很好了。我只是因为练得比较久，熟能生巧罢了。等你再练得久一点，你一定能达到我现在的这种程度。”

荷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微动，一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往外扩。

“姑娘，你...”荷叶犹疑着，最后咬咬牙，盯着池若笙的脸，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是姑娘，对吧？”

荷叶的话虽然问的奇怪，但是池若笙一下就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她后背升腾起冷汗，因为紧张，嘴角忍不住的小幅度抽搐两下。她的手在大袖下攥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嫩肉，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吞了一下口水，抿了抿唇，干笑两声：“荷叶，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荷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神情不自然，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温吞柔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从离开池家，我便发现姑娘的不对了，况且我和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知姑娘学没学过苏绣？当时只以为是因为池府的事情刺激太大，所以便咽下了疑惑。这几日我实在觉得不对，便忍不住，问了姑娘。”

池若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既然你觉得不对，那想必池家的那些人...”

荷叶摇摇头：“夫人和侯爷虽然以前对姑娘颇为疼爱，但自从那个池沐雪回来后便对姑娘的关注少了许多，自是没看破姑娘的不对劲的。”

池若笙又松了一口气。

“所以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吗？”

荷叶一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一个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这种事情，她闻所未闻，只觉得确实是池若笙受到了刺激才会做出改变。只是最近的这些点子和想法，着实和原本的性子相差太多，这才叫她再次起疑，所以找了今日两个人都空着的时间来询问。

荷叶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她猜到了自家姑娘也许是在那次风寒中出了问题，如果她能再快些买药，如果能早点发现...

池若笙敛眸看向荷叶。小姑娘年纪小，心思单纯，所有心思都清楚的写在脸上，她只要看了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荷叶，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心中的那个姑娘，这点是不会变的。”

她的变相承认，终于让荷叶绷不出，开始浅浅啜泣。

她低声安慰：“我知道你很难过，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去改变，只能往前看。”

荷叶哭了一会儿，池若笙一直轻声安慰。不知道过了多久，荷叶终于缓过心思，擦了擦眼角，目光比之前坚定了许多：“姑娘，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姑娘。这件事情我也会一直替你保密的，死都不会说出去。”

看她信誓旦旦立誓的模样，池若笙又感动又好笑，她眉眼漾着笑意 ，轻轻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