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是会有这样的人,残障虽然无法通过外表看出,实则已深入骨髓。

生活在此刻的我们,都有可能变成如此,缺失了一部分灵魂。

对于不少男人来说,ED绝对比瘫痪恐怖,在我眼里,二者并无区别。

作为魔女,我不应干涉人类的疾病,可我在尝试一个新的术式路线,但因为缺少实验品,一直没有动力。

若提交了申请文书,那边肯定会安排不少罪犯,他们也乐意帮助我以此换取减刑的机会,但我实在懒惰,一个字都不想多写。

只要扎普同意,纵使对象是人类,也并不违规。

毕竟他是牙狩,也是特殊的存在。

为了展示,我摔碎了花瓶,又将它复原,扎普摇摇头,于是我握住扎普的手,趁他愣神,用花瓶砸断了他的手指。

他发出惊叫,我松开了他,在他的抱怨声中,让他再看清楚他的手指。

他的手是完好的。

其实下面的手不行了,他还有上面的手,不然还有舌头,可扎普·伦弗洛最引以为豪的工具到底是受损了,因而也对他以往热衷的事失去了全部兴趣,也被他曾伤害过的女人们抛弃。

有的女人还想坚持,可他的脾气又差到不行,最后,所有人都离开了他。

我的治疗,不只是治愈他身体。

就像那时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也逐渐变得不是单纯的实验品。

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一开始我想得简单,但术式的开发极为复杂,一步登天绝无可能,扎普也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

最终虽也修复,我们还是经历了不少吵闹。

作为医生,我慢慢了解我的病人,他并非只是曾经在KDFC出现的跟踪狂。

除了好色外,他身上还有众多毛病,可以说集人类几大不良嗜好的大成,我也都在努力予以纠正,就像对待一个应当要修补的玩具。

真的是这样吗?仅是玩具。

他最后一次出自自愿走进赌场,我让他在里面呆了整整三天,而这三天又被法术拉成了三年长度的错觉。

起初他挥金如土,尔后想要离开,却没有能够出去的门。

赌场里什么都有,吃喝玩乐,只要他想要。这种日子没坚持多久,他累了,累到想要向外界,甚至是他看不顺眼的师弟求助,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他。

在第三天的最后,我假装无事发生,走了进去。扎普瘫在赌桌上,拉住我的手。

他再也没为了赌钱去到赌场,我对他说为什么最近没去,还说要和他一起去,他极为不情愿,但为测试结果,我还是拉着他进去大门。

大量骰子摇晃的声音,机器哗啦作响的声音,推搡注牌的声音……扎普·伦弗洛转身就跑,差点儿在街边将晚餐吐了出来。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再去,但不会沉溺其中。

我达到了目的。

他不会知道,这是我的安排。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稍微有些特殊能力的医生,恰好成了他的救世主。

人会变的,我知道,我难道不是一直都知道。

我改变了他,他也会因为其他人变化。

心收得再拢,也会重新长出瓣来,除了我之外,他的心又为谁绽放了呢?

我知晓他周围那些女人的存在,有的记住了名字,有的没能也没必要记,我与她们打过交道,或者成为朋友。

什么时候,我深陷于他的关系里,他的身体里,他的生活里,是我融化了自己,被最初当成玩具的存在驱使,而我一直以为我是幸福的,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一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我没能对浮竹先生说出这些,我只告诉他:“扎普是个奇怪的男人。”

浮竹先生听我说完,问我:“你爱上他了?”

“我应该继续爱伤害了我的人吗……”

“这种事,我不知道。爱可能会成为恨,恨也可能会被当成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浮竹先生用他这双无比柔和的眼睛望着我:“安吉,你不满意现在的情况,也还有想要做的事吧。”

——我对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叹了口气。

已经第三天了,菲姆托还是没发来消息。在二十四个小时过去时,我催了他一下,他就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魔女的家很普通嘛。”看上去无聊透顶的堕落王在我家转了一圈:“不如去我家看看?”

“然后被你大卸八块?”

他笑了几声,像是习惯性的:“我说了会告诉你,但你也别闲着啊。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加班加点。”

那天晚上,我知道了:这个家伙,是个大爷,不能催。

菲姆托放出了他新研究的魔兽,将人和非人存在的性命尽情吞噬,我和其他魔女在这座城市里四处奔波,浣熊挂满了我们的身体,我当然没好意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