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川病重昏迷,虽然司徒策不愿意,可是看在梅殊求情的份儿上,他还是放了沐星川,当然,当天晚上,司徒策抱着被子更疯狂了,那被单都被他扯破了,梅殊听得冷汗直冒,这要是换做是她,可不得被折腾死啊。
沐星川回了沐府以后,梅殊托人给杜若带口信去,请他为沐星川医治。
三日之后,杜若进宫,求见梅殊,司徒策同意了,毕竟杜若的本事,他也有所耳闻。
“长公主殿下可曾听过情蛊?”兰德殿内,杜若叹息一般开口。
“情蛊?”梅殊皱眉,“那又是什么蛊毒?”
“是蛊毒,不过和噬心蛊不同的是,情蛊是用于相爱的男女身上的。”杜若说着,眼里露出悲悯,“此蛊顾名思义,与情相关。这是苗疆女子特有的巫蛊之术,为的就是留住自己的夫君,不让他三妻四妾。男女之间彼此真心相爱,服下此蛊,可增强感情,鹣鲽情深,白首不离。可若是有一方背叛,便会遭反噬,蛊虫在心脏之中钻来钻去,如同剜心,比起噬心蛊,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殊算是听懂了,她有些无语:“你的意思是,沐星川中了情蛊?”
“是的。”杜若回答。
“谁给他下的?”
“他自己。”
“怎么会?”梅殊惊了,“他神经病吗?”
杜若笑了,语气无奈:“早在三月之前,我就听闻沐氏派人去南方苗疆花重金求蛊的事情,一开始我还以为沐氏是要做蛊毒的生意,没成想,居然是沐星川为了求这情蛊来困住你。”
“困住我?”梅殊更无语了,“怎么困住我?就算我变心了,我也没事啊,反倒是他,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殿下,在下刚刚说过了,这情蛊,是女子对男子下的,所以它更多的时候,都是男子服下子蛊,女子服下母蛊,以母蛊控制子蛊,女子便可以留住自己的丈夫。不过,总有些女人不是那么诚心的,况且又有男子意外身亡的情况出现,此时若是男女同蛊而死,那女子必然不甘,故此,这情蛊,只对男子有用,若女子变心,男子也会痛苦不已,如同噬心一般。如今殿下身上便有母蛊,而沐星川身上的自然就是子蛊了,殿下要同他断绝,他的蛊毒自然发作,所以才会痛苦得直至昏厥。”杜若有些叹息道,“他此番做,赌的就是殿下不会对他狠心,让他去死。”
梅殊倒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奇葩的蛊毒,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个沐星川,脑子真的是坏掉了吧,哪有给自己下蛊威胁别人的?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吃饱了撑得吧。
杜若看她那样,有些好笑:“殿下,您想让我帮沐星川祛除蛊毒吗?”
梅殊沉吟片刻:“是,还请先生替他祛除吧。”
“可是殿下,这情蛊和噬心蛊可不同,这须得男女双方都自愿放弃,才能够祛除,否则,对于殿下,对于沐星川,都会有性命威胁。”杜若说。
梅殊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她嘴角抽了一下:“我倒是自愿放弃,你觉得沐星川同意吗?”
杜若:“……若是从前,那他肯定求之不得。可是现在,这蛊毒是他自己下的,那大抵是不愿的。”
废话,梅殊开始郁闷了。
杜若看她一脸愁容,笑了笑,随即起身:“殿下,在下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去替沐星川看了病,也如实告诉了您一切,接下来,就要看殿下如何抉择了。”
“看我?”梅殊惊了,“为什么,不是该看沐星川吗?”
杜若但笑不语,只是默默地往梅殊手机塞了一张纸条,随后放下一个瓶子,接着他就起身走了。
梅殊看着手里的那瓶子,她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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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徒策来的时候,难得没有直接选择做美梦,而是拉着梅殊到殿外坐下,对月酌酒。
谟国地处偏南,就算已到冬日,也不算太冷,梅殊裹着披风坐在他对面,看着司徒策一杯又一杯喝酒,她神色有些木然。
司徒策喝了好多,随后他带着醉意放下酒杯,怔怔看着梅殊出神。梅殊被他看得不自在,笑了一下:“看着我做什么,陛下?”
“阿殊,你同我在一起这些时日,对我可有了几分感情?”司徒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她。
梅殊笑了一下:“自然有啊。”
“是么?”司徒策笑了,他拿起那酒杯,看着那酒杯中的液体,“那你告诉我,你这酒里放了什么?”
梅殊露出愕然的表情,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司徒策立刻就猜出来她在酒里放了东西。
司徒策笑容扩大,可是眼眸里却看不见半分喜悦,他的眼睛紧紧锁住梅殊,眼神失望:“阿殊,我以为你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在你的心里,我不是什么皇帝,也不是司徒策,我只是你的另一半,可是好像你不是这么想的。你如实告诉我,你在酒里放了什么,说出来,我不会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