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1 / 2)

半月后——

盛佩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北桢和颂夏,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盛佩离得远了听不清话里的内容,但依稀能瞧见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有些暧昧的笑意。

她倒是没瞧出来,原来这两人还有那种缘分。

北桢正说着话就被颂夏杵了杵胳膊,他朝着颂夏目光注视的地方看过去,瞧见了正淡淡笑着看着他们的盛佩,他有些慌乱地朝着盛佩抱了个拳:“王妃。”

盛佩走上前来大大方方打量他们,还感受到了一丝还未散去的旖旎气氛:“之前倒是从未发现过你俩的事,不过你们很般配,若是定好了日子可以通知我,我可以帮你们主婚。”

北桢挠了挠头,有些憨傻地笑:“属下也是最近才跟颂夏说清楚的,属下之前一直不太敢表露,总觉得颂夏对属下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这丫头藏得这么深,连我都骗过了,”盛佩笑着,“不过若你二人能成双成对也算是王府的一大喜事,如今怀归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你们若是愿意,便选个日子让我们给你们主婚。”

颂夏颇有些不好意思,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小厨房里还有桃花酥没拿出来,奴婢去给王妃拿。”

没等盛佩和北桢说什么,颂夏一溜烟便不见了。

盛佩失笑着摇头:“纵生和颂雪可是又出门去了?”

北桢本来还看着颂夏的背影发呆,一听到盛佩问自己才把飘飞的思绪给拉回来,老老实实道:“他们最近常常出去玩,苏大人也曾提起过想要把纵生给接回去……”

“是应该让他回去了,”毕竟这里已经不是大宁了,这里是大祁,纵生并不是什么下属,而是朝廷重臣的儿子,一直留在王府里面做伺候人的活计总归不好,如果传出去,也会被百姓所诟病,“等那两个小家伙回来之后让他们来见我,我有些话要跟他们说。”

北桢点点头,道:“属下铭记于心。”

盛佩满意了,又回到了房间里,北桢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盛佩不会很支持他和颂夏之间的事,但没成想,王妃竟然想亲手操办他们的婚事,还想要和王爷一起为他们主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颂夏端着桃花酥回来的时候盛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北桢,听到北桢道:“王妃已经进去了,颂夏,你觉得王妃的提议如何?”

颂夏羞红了脸,好半天才吐出五个字来:“真是不害臊。”

*

“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别在床上躺着了,午饭在外头去吃吧,你收拾收拾,我上妆。”

谢怀归无奈地叹气:“都照顾了我这么久了就这一会儿都不愿意多待……佩佩,你是不是要去找盛诗萱?”

盛佩刚画好眉毛,听他这么问,又转头去看他,道:“我无微不至照顾了你半个月,自己不怜惜身体最后还要我来照顾你,如今我就是想带你去见姐姐一面,你也不乐意吗?”

本来就窝了半个月的火气,之前一直顾及着他的身体没有说什么重话,现下这种不爽之情算是到达了顶峰。

谢怀归如临大敌:“我没讲过这种话!”

盛佩:“你刚才不就这个意思吗?”

她当然知道谢怀归没这个意思,只是她心里有气,之前因为谢怀归一直在养伤没能把心里这股气给发泄出来,索性借题发挥了。

谢怀归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想给自家夫人留点面子不揭穿,何况让盛佩这么担心也的确是他的错,于是他配合地认错:“是我的语气不对让佩佩误会了,我认错好不好?佩佩就看在我重伤初愈的份上原谅我吧。”

见他如此识时务,盛佩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只能上完口脂后耸耸肩,道:“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有继续生气的道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甚是满意,好在颂夏一早就把她的头发给盘了起来,否则还要去麻烦颂夏,有点拆鸳鸯的意思。

想到这里……

“怀归,你晓不晓得颂夏和北桢之间的事?”

谢怀归躺了半个月,期间所有除了养伤以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就连那个最讨厌处理公务的皇兄都没把宫中发生的事情透露给他,私人也不知道颂夏和北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盛佩的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谢怀归道:“他们经常发生口角,若是当着你的面吵起来了说他们两句就是了,好歹也是跟了我这么些年的,总不好过于严厉……”

“谁要跟你说这个了?”盛佩一边挑着妆奁里的簪子一边说,“我在说他们之间的感情,两情相悦最是难见,我还同颂夏说了他们很是般配,等定下了日子就来找我主婚。”

“马上就是新正了,他们的婚事得推到明年去了,你今年就不必再操心,多操心操心我吧。”

盛佩疑惑:“你有什么可操心的?那些余党不是都已经剿灭了吗?还有如此凶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