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纳妾是他俩共同的决定。

两个人都是自由散漫的性格，本就不喜欢与小孩子相处。如果哪一天他俩有了孩子，那么至少在孩子长成之前，他俩就只能待在京师，哪里都去不了。憋屈在王府里，既束缚了自己，也没有心思给孩子十足的关爱，那还不如不生。

不纳妾的原因也是如此。两人同行刚刚好，一切有商有量的，而三人同行，太挤了，势必会有一人落单，那样，三个人谁都不会开心。

趁着这次机会，夫妻俩也顺便爆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怀王说，为了从源头处斩断别人给他们夫妻俩塞女子的机会，他十分干脆地喝下了绝子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孩子了。

在紫宸殿中商量对策的元祐帝和肃王，听着曹安的汇报，眼睛都木了，尤其是肃王，嘴角一抽一抽的，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厥过去，哪里还有往日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元祐帝使劲儿挠了挠头皮，深吸一口气说：“算了，就这样吧，随阿姐去吧。”说罢，他又盯着肃王，恶狠狠地说：“既然他生不了了，那你就得生，否则，咱们老楚家就要断根了。”

肃王本就生理不适，听到元祐帝的话，他吓得拔腿就跑。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肃王才变着法子要离开京师。怀王不喜欢小孩，难道他就喜欢吗？他平生最爱的，只有炼丹炉，好不咧？

怀王夫妇的回应，弄得整个京师都十分尴尬。不止御史们被怼得哑口无言，就是街上的百姓也有些悻悻地说：“那人家夫妻俩的事，就让人家自己解决吧，咱也不好说。”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批评夫妻俩。有些官家的夫人，平日里不怎么来往，此事一出，便想着卖弄一下长辈的面子，要上门说教一番怀王妃。

怀王妃也罕见地露了面，只是她是带着怀王的。这夫妻俩，真的做到了，共同进退，不管那些所谓的长辈是如何劝说，乃至指责，他俩的口风永远都是一致的：“这是我们夫妻俩共同的决定，大长公主和陛下也都十分尊重我们。”

好吧，人家至亲都不管了，外人还瞎掺和什么呢？

就这样，从此往后，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敢因为无子这件事，对着怀王夫妇指手画脚。

所有人都知道，怀王夫妻俩是一体的，无论你招惹了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这两个人一定是一致对外的，到时候，你要尝到的，就是两个人的炮火。

“这才是能白头到老的夫妻啊。”老四听着过去的故事，感叹道：“所以我说爹，你也就别总是作弄怀王叔了，怀王婶跟他真是天作之合。”

元祐帝看着渐行渐远的夫妻俩，有些不得劲儿：“我知道，我也不是针对怀王，我是针对阿姐的丈夫。”

“婶婶就有那么好吗？俺叔跟婶婶成婚都快四十年了，你还是如此耿耿于怀的。”阿昴好奇地问道，他也想听他爹小时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