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弟妹的老实人大姐15(1 / 2)

曲词将谷呈和迎进院,院里淡淡的草药清香浸入鼻间。

谷呈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丫,你说你爹生前看过戏法,那有没有一种忽然令物什变色的戏法,比如原本无色却变成红色。”

曲小妹茫然脸,曲词拧着眉仔细想了想,在谷呈和期待的目光中,曲词迟疑道:“好像是有……”

谷呈和声音都放轻了,问:“是什么样的?”

曲词回忆道:“好像是姜水混醋还是碱什么来着。”她谦意道:“谷叔,时间有些久,我记不起具体的细节了。”

“没事。”谷呈和若有所思,离开了曲家。

曲小妹听的云里雾里,想问曲词,然而曲词去处理草药了。

次日曲词背上草药去镇上,卫大夫检查草药质量,确定没问题,将曲词叫到一旁:“上次教你的字,可学会了?”

曲词点头。

卫大夫给她纸笔,曲词飞快写下十五个字,卫大夫满意的捋了捋胡须:“尚可,但仍需勤勉,不可懈怠。”

曲词恭敬道:“是。”

她照旧在医馆内忙活大半日,只是她女子身份终究有别,一名病人不解:“卫大夫,她也是病人吗?”

曲词垂下脑袋。

卫大夫神色淡淡:“她是采药女。”

这回答模棱两可,但问话的病人自动脑补,圆了过去。

黄昏时候医馆恢复平静,卫大夫叫住曲词,这一次教了二十个字。

“记牢。”卫大夫叮嘱她。

曲词应下,回去时候她买了几包常见点心,又分切成数小份,共花了二十五文,一下去掉大半收入。

曲小妹以为这是曲词给她买的,然而他们回村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就近一位族叔家。

“大丫?”族叔开门时也愣了愣。

曲词将一块巴掌大的油纸包递过去,“我采药得了些钱,一点心意请朗叔收下。”

曲小妹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点心不是买给她吃的吗?

曲词趁族叔怔愣,把点心塞对方手里就去了下一家。

同样的说辞,曲词重复数遍,曲小妹反应过来想闹,曲词先道:“小妹,要乖。”

曲词眼神轻轻的,但曲小妹一颗心下意识颤了颤。

曲词走了大半个村子,将最后一个油纸包送给孙大娘才回家。

孙大娘回屋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寻常的黄豆糕,家里小辈眼馋的在桌边徘徊。

孙大娘嘴唇微张,最后吐出一声叹息。

大儿媳妇也有些不是滋味,之前家里给大丫姐妹送口粮,大儿媳妇还有些微词,如今看着黄豆糕,只觉得面上臊得慌。

一包黄豆糕不值几个钱,可难得的是大丫这份心,那孩子也难,好不容易挣点钱又花出去了。

“奶奶,我想吃豆糕。”小孙子仰着小脸朝孙大娘撒娇。

孙大娘摸摸他的脸,笑道:“吃,都吃。”

豆糕只有几块,孙大娘用刀再分了分,每个人甜了嘴,心里快活。

然而三叔公一家却十分安静,几个儿媳干活都轻手轻脚,忍不住埋怨曲词不会处事。

族里其他人家都送了点心,却不给他们家送,曲仁量还在他们家白吃白住呢。

她们这会儿似乎忘了,曲家姐妹被过继了,同曲仁量不是“亲姐弟”了。

堂屋里灯火摇晃,将三叔公脸上的褶皱与面斑映的明明灭灭,像一座老旧的石像。

曲仁量心里将曲词骂了七八个来回。他看一眼上首的老人,斟酌用词:“三叔公,夜里风凉,莫吹着您了。”

曲由靖兄弟也跟着劝:“爹,仁量说的是,儿子扶您回屋休息。”

三叔公目光沉沉,半晌应了一声。

直到正屋的灯熄了,其他人才松口气,曲由靖的媳妇儿低声咕哝:“咱们还给大丫送过粮,她却没点表示,真是个白眼狼。”

曲由靖不语。

曲大媳妇儿继续道:“她带着个傻妹妹,我看谁敢娶她。”

“行了。”曲由靖低喝,黑暗中背过身去,他不想听到曲小妹相关的事。

大丫估摸是因为小妹怨上他们了,可她一个小辈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曲词是故意的。

她要潜移默化告诉众人,她跟三叔公一家不睦。

再者她一个孤女不容易,难道还能因为她没送三叔公点心特意呵斥几句?

丢不起那个人。

次日曲词去河边打水,孙大郎碰见了,二话不说提过水桶往曲家去。

曲词不好意思跟着:“谢谢叔,真是麻烦你了。”

孙大郎笑道:“顺手的事,哪有什么麻烦。”

河边孙家大儿媳洗衣裳,同众人闲聊,才发现曲词给其他人也送了糕点,大儿媳开始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