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冷牧和剑如虹都在等那位合作伙伴的消息，剑如虹还好，冷牧则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时不时看向城堡外，对待魔王都敷衍了许多。

对此，魔王感到困惑。

他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冷牧对他好像一下子冷淡了许多？

魔王耿直地将自己的疑问说给冷牧听，冷牧面上说着是他太敏感了，没这回事，心里却咯噔一下，怀疑自己的态度是否有那么明显。

应付过魔王那里，冷牧悄悄询问剑如虹，自己对待魔王是不是很不耐烦，剑如虹一脸难以言喻。

剑如虹说：“小姐，我知道您很急，但是……在魔王面前还是收敛一下的好，行百里者半九十。”

冷牧吃惊：“真那么明显？”

剑如虹点头。

要不是魔王没什么城府，这事她肯定糊弄不过去。等陛下追究起来，他们俩一个都逃不脱。

冷牧记得剑如虹的设定里有一项就是“有洞察力”，如果他都这么说，那自己的表现确实有问题了。

冷牧保证道：“我接下来一定更加积极地应付魔王，绝对不让他看出来！”

应付……剑如虹想，她就不能更真心地对待魔王陛下吗？他看得出，陛下一颗心全扑在她身上，只求能讨她欢心。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如果她能顺从魔王的心愿和魔王真心相爱——剑如虹蓦地发现说这几个词对他来说竟有几分困难——那她就不必艰难地追求所谓自由了吧？如果真心相爱，陛下自会将她想要的奉上。

“剑如虹，你一定要和咱们的伙伴接上头啊！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

剑如虹回神称是。

于是，他一直在城堡大门徘徊。

然而他没等多久，就在他和冷牧对话后的隔日晚上，那位刺客伙伴就鸟悄地出现了，不过，没带来好消息。

刺客：“……我到了不念泉，找到了精灵族，将你的字条交给他们，但是他们拒绝提供帮助。”

剑如虹皱眉。

为什么？

是因为精灵族畏惧陛下的力量，还是因为根本没有小姐想要的一条活路？

刺客：“精灵族说要用他们不知道的知识来交换，而他们说我无知，不愿意帮忙。”

剑如虹：“……”

真是意外的答案。

剑如虹斟酌后，说让刺客明晚再来这里，届时他会给出一个方案——但是刺客果断拒绝了。

剑如虹右手放到剑柄上，冷声道：“根据我们之前的协议，在你没有完成义务之前，我不会给你刺杀陛下的机会。”

“我不是想提前获得报酬，”刺客摇头，“我只是想毁约。”

听到前半句，剑如虹放在剑柄上的右手挪开一厘米，紧接而来的后半句话，让剑如虹又把右手挪了回去且握住了剑柄。

“为什么？”

如此问着，剑如虹拔出了两毫米的寒剑，随时准备动手。

刺客一脸真诚：“我在不念泉附近遇到了我的一生挚爱，我决定就此金盆洗手，不理人世间的是是非非。”

剑如虹：“……”

因为理由过于奇葩，剑如虹一个怔愣就放跑了刺客。待他拔出剑，刺客早跑没影儿了。

“……”

他收回剑，不知该如何通知冷牧这个坏消息。

如实告知？可她期待了那么久，如果知道精灵族不肯帮忙，刺客又不愿意再传话，那她会多失望？

——再等下一个合作者？

剑如虹看了看门外幽深的树林。

尽管刺杀陛下的人源源不断，但那是就陛下漫长的生命而言。对他们来说，遇到一个可以沟通的刺客的频率实在不高。

再等一个？守株待兔罢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冷牧五官都拧到了一处，每一个毛孔都在表达着抗拒。

剑如虹看着地面，平静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话。

“精灵一族的答复是，只要满足陛下创生我们时设定的目标就可以了。”

“魔王让我活过来是为了玩恋爱游戏，也就是说，我要喜欢上他？”冷牧光是想象这个可能性就浑身不适。

剑如虹盯着地面，非常轻地“嗯”了一声。

剑如虹：“不过，我想应该不止要你喜欢上陛下，还要陛下同样喜欢上你，你们要……真心相爱。”

冷牧手脚蜷缩以示抗拒，忽地，她想起什么，问道：“那你呢？你要满足什么条件？”

“……”剑如虹迟疑，“也许是护卫城堡安全，铲除所有刺客和威胁？”

冷牧：“……”

她拍拍剑如虹的肩。

冷牧叹道：“我们俩都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剑如虹说：“小姐，您的任务……还是有完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