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与少女心事(2 / 3)

下,您是不是对林小姐有点……意思?”

傅从鹤倪他一眼嗓音淡漠,“朋友。”

鹤二垂下头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哼,我才不信,真是受够你们这些小情侣了。

转眼间到了十三岁,林知夏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好人家的姑娘总是会被媒人踏破门槛,像她这样京中贵女即使还未及笄也不可避免地被高门大户提前定亲。

林知夏对那些公子无感,林太傅也不想女儿早早嫁人通通回绝。

某一晚,林知夏去给娘亲送汤,林遮正与夫人谈话。

林遮道,“定北王府的世子殿下如今已满十五岁也是时候定下一门好亲事了。不过,这小子眼光很高,媒人说了好几个都没成。”

林夫人笑着道,“孩子还小,估摸着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林遮思忖着摸到一丝头绪,“也许,那孩子会喜欢与她娘那般温柔懂事知书达理的女子。”

林知夏听着,一颗心怦怦跳动。

温婉,诗书与礼节。

她开始敛藏起她最真实的一面,做起贵女应有的风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兴许某一日,定北王看中她让傅从鹤与她定亲呢?

只要她愿意,爹爹一定会答应。

林知夏一直这样幻想着却等来她要被定为太子妃的消息。

那一晚,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路过傅从鹤身边时,她有留意过他的神色,平静如常无甚变化。

一颗火热的心顿时有些退缩了。

她竟然想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打抗旨退婚的主意,真的是要让林家处于死地吗?

不值得。

在家消沉一段时间,她翻出墙散心被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绑走丢进花楼,双手被绑在床头绝望之际,她遇见一位勇敢又好心的姑娘。

她逃命,运气十分不好地又遭歹人劫色,匕首闪着寒光,白色衣袍翻飞,傅从鹤再一次救她一命。

“夏疯疯,你别太过分了。”分明是气急败坏的声调,少年别过头回避她的目光。

瞬间,原本死寂的心又不甘心地跳动起来。

于是,端午佳节前,她绣了一枚红色香囊,寻个机会送给他。

清灵寺,她在庙中的姻缘树挂上红绸,祈求少年能早日开悟。

随后,她发现随身携带的香囊已然丢失。

巧的是,这香囊兜兜转转还是来到傅从鹤的身边在岌岌可危之际救下他的命。

林知夏坚信她们二人是有缘分的。

譬如现在,榴花再开,她们劫后逢生,平安无事。

傅从鹤……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少年脸上,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林知夏醒来,她趴在床头睡了一夜双臂早已发麻,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视线往床上躺着的人身上一撇顿住,她颤着手拽出少年雪白衣襟处的一抹红色。

长而窄的红绸被缓缓抽出,一只手猛地按在她手腕上,冰凉无力。

傅从鹤不知何时醒来,他哑着嗓音艰难说出两个字,“别看。”

林知夏轻微勾着唇角,“为什么不让我看?这红绸莫不是你偷了哪个小姑娘的东西?”

傅从鹤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半晌才道,“不是。”

是他抢的。

瞧瞧,这就把他惹的脸又白了。

林知夏轻笑出声不再逗弄他,将红绸完全抽出搁在床边没有去看上面的字。

林知夏扶着傅从鹤坐起身在后背垫上枕头让他靠在床头,又去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傅从鹤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不忘说道,“谢谢你。”

林知夏拿起香囊问,“我丢失的香囊怎么跑到你这儿了?”

傅从鹤如实回答,“我巡防时看见你遗落下来的,我捡到它打算还给你。”

“还就不用了,你捡到就证明你们两个有缘分,这香囊送给你吧。”林知夏将香囊塞进他手里,反正都是要送给他的,找个好理由很重要。

傅从鹤摊开手心,香囊内面被翻出来,一团白色图案格外显眼,傅从鹤张了张嘴道,“这是……一只大白鸡?”

大白鸡?

什么大白鸡?

林知夏也看过去,顿时火气上涌直窜脑门,她声音拔高几分,“你怎么看的?这绣的怎么可能是只大白鸡?”

轻哼一声,林知夏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外走,徒留傅从鹤一人呆坐在床头盯着“大白鸡”出神。

傅冰块,你个大傻子!

这明明是一只鹤!

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直到临近午饭时,林知夏仍旧没有回来看他,傅从鹤皱起眉头起身下床披上一件衣服。

他往外走,段茉茉一路跑回来撞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