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地揽住白叶的肩膀，将礼盒塞给她，“是我新裁的衣服，美丽的小姐穿着这去坐牢再好不过。”

白叶抱着礼物，侧脸问：“你留在这里吗？”

「诗人」察觉到零号冷冽的目光，刻意挑起白叶几缕发丝在指间揉捏，“我的事可多了，什么莫里斯都得我亲自观察，小白叶记得想我。”

他身上的苦艾气息极勾人，零号站在旁边脸白了又白。

白叶不留痕迹地推开了诗人，“别太欺负「暴食」。”

「诗人」意兴阑珊地舞动了几下伞，依在墙上与白叶道了别，他看人的眼神妩媚又多情。

后厨已不见「暴食」的身影，服务员解释说老板去喂猫了。

白叶带着零号进了车站，检票时验证身份，白叶将表扣在扫描仪上，弹出了通过的绿标。零号作为仿生人可半价购票，手掌按在上面便自动扣款通过了。

车站内人头攒动，零号握紧了白叶的手与她挤过人潮，坐上了最快一班帝都专线。

甫一靠在窗边，疲倦便裹住了白叶，她开始昏昏欲睡。

零号从包里拿出备好的小毯，盖在她身上，按照母婴教学技巧，熟练地用特定的节拍与力道轻拍她的小臂。

深夜沉寂，人在这时最容易被孤独的暗能量裹挟，像是一脚踩入滩涂中，面前是静静流淌的长河，他在不停地陷落，身后是陌生人折戟的白骨，就在要束手就擒时，空中放下一根绳子，望不到的终点未必是救赎，但这一个时间点，满身泥泞的他不愿放手。

*

一个星球文明与经济的浓缩就在其帝国的王都，这里是最繁华也是最晦暗之地。明亮处，机械为骨架起排排高楼，悬浮列车鸣笛弯绕过缝隙间，拱桥漂浮着移动，矮小的清洁机器人在街道上巡逻。蓝色的能量流光溢彩，顺着透亮的管道运输给整个城市。

而帝都外缘及老城区则是美艳皮囊上腐朽的枯肉。F区坐落着拜拉帝国最大的监狱，直属联邦安保处——帝摩斯。这里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之辈，大多为刑事犯罪，小部分是经济弄假与欺诈。

今日清晨，门口呼啸而至一辆警车。守卫嚼着果糖冷不丁看了眼监控，忙不迭地按下按钮，铁门大开，警车骤然刹停，在水泥地上滑出深黑的胎痕，两名安保处警员押着一个少女走下了车。

守卫赔着笑，小步跑了过来，“警官今儿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瞧这没能给您们备点饮品。”

男警员翻了个白眼，对他铁公鸡的托词不愿置喙，“之前趁着运送食材逃出的连环杀人犯，在车站逮到了，奥莉芙·冯，三楼的。”

说完，他猛一用力将白叶推了个踉跄，口气已然不耐烦：“赶紧带回去按规矩加刑，哦，无期，那再敢逃跑就上报绞杀。”

守卫符合地啐了一口，毫不客气地捏住白叶的手腕：“您放心，这种小把戏绝不会再发生，三楼的惩戒够她喝一壶了。”

“例行检查吧。”另一名女警员不愿多加停留，直接回身上了车。

男警官斜睨了眼同事的背影，话里有话：“告诉狱警，最近联邦忙，我们个把月来不了，货物节约点用吧，别总开门。”

守卫点头如捣蒜，按下白叶的后背，让她一起为警官鞠躬送别。

车疾驰而走，尾气喷了他们一脸，守卫眉毛一提，咒骂了一句当官的装样子，随后审视了白叶一圈，冷哼说：“走吧，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叶手脚都戴着电子镣铐，沉默地跟着守卫进入了大门。铁门在她身后关紧，一抬头，面前是一栋灰扑扑的大楼。明明是上午，但四周只有鸟雀的叫声。

“看什么看？多少年了还没看够？”守卫走得快，站在一楼口颠着腿瞧她。

白叶怯懦地低头小跑过去。电子镣铐限制了她的动作幅度，因而算不上跑，而是移速快的碎步而已。

守卫瞧她这副滑稽的样子，蔑视地笑了出声。

一楼为首的房间挂着“医疗室”的铜牌子，里面放了一个两米左右高的长方体机器，机身外联数根电线，绵延到墙上镶嵌的实体光屏上。

白叶对这项检测并不陌生。

守卫一屁股坐在光屏下的椅子上，挥了挥手：“进去吧。”

白叶拉开机器的门走了进去，下一秒，幽蓝光线扫过她的全身，头顶一个半圆形的“帽子”降了下来包裹住白叶的头颅，冷漠的机械女声响起：“请不要动，检查在30秒内完成。”

到时间后，白叶从机器内走出，守卫咀嚼糖果的动作顿住了。

光屏上生成了一条条数据：【姓名：奥莉芙·冯。注册基因：高等基因人类。】

还有身份信息：身高、体重、血型、亲属关系，以及监狱过往记录：学习成绩，日常表现，记过等。

关键的审核之处在最后一条——

“潜在犯罪因子：高危88%？？这每日功课你是一点没学，离开一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