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谢策回来了。 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围裙做家务,一边做一边吐槽他这几天跑拍摄有多累。 陈夕照从书里抬头:“你脸上哪怕有一丝疲色我都信你。” 谢策一贯嘴欠:“我是心累,哪儿像你啊,站着就把钱挣了。” 陈夕照早习惯他的阴阳怪气,只当没听见。 几天后,盛逸悔过来陪陈夕照打球。 回来谈到即将开学,在准备假期最后一期视频选题的事情。 陈夕照随口建议,可以出一期古代学生在学院时的日常装束,盛逸悔当即采纳,拿出纸笔开始写起了脚本,偶尔问陈夕照一两句。 “这是一套居家常服,多配木屐。” 陈夕照从盛逸悔的屏幕上收回视线,很快给出自己的参考。 盛逸悔正要说话,抬眼看见谢策从庭院进来,当即挥了挥手:“对了谢策,你来得正好我这里……” “有事,没空。” 谢策掀了个眼皮子很快离开,只留下一个写着“工作中,勿扰”的后脑勺。 他平时虽然挺有事业心,但也喜欢凑热闹,更何况昨天里里外外早就收拾得一尘不染,压根不需要他忙到现在。 这还是陈夕照头一回见谢策这么不给盛逸悔面子。仔细想想,好像从盛逸悔进门他就有意回避? 陈夕照有意问问盛逸悔是不是和他发生了什么,但从逸悔半是茫然半是气恼的反应来看,她自己也多半不明缘由。 也许是想多了。 “对了大嫂,我最近入了不少新汉服,其中就有一套你最喜欢的后业制式,我明天拿过来给你啊?”盛逸悔很快抽离。 陈夕照点点头,两人继续就视频内容讨论起来。 临近十点时,陈夕照送走盛逸悔。 回到屋里后,发现忙了一晚上的谢策忽然闲了下来。 侧院阳台桌上放着一瓶酒、一个打开的小木盒,他坐在桌旁,两边手里一边抓着一把蓍草,正在起卦。 进入二月,天气已经转暖了不少,但大晚上在室外穿着单衣,就算有酒也难免畏冷。 陈夕照本来不打算管他,走没两步又转回来,拿过他的外套去了阳台。 “你要不想再盛年早逝一次,最好别跟以前一样,穿上。”她丢过去。 “晚点,正要紧呢。”谢策一闪身避开了。 右手里的蓍草正好揲完最后一象。 谢策看了一眼最后的余数和,闭目归奇。 陈夕照趁他不备,抓过酒瓶转身欲走。 谢策突然开口了:“确实是三个,没有算错啊。” 陈夕照停步:“你算什么了?” 谢策蹙眉解释:“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魂归泰山的当晚曾见过恒星陨落客星曜日,陨星有三碎星如雨,其中一颗是我一颗是你,理应还有一颗才对。” 陈夕照懂了:“你的意思,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卦数显示此人已经现身,要不再来一卦算算在哪儿?”谢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陈夕照有些意动,但想到什么又压下去:“不行,这种事非同小可,算多了折损寿数,到此为止。” “无事无事,我心里有数。”谢策毫不在意。 “谢策?”陈夕照正色喝止,“你想想这段时间你算了多少个人,靠它赚了多少钱?大业已经亡了,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逆天氪命,你当真觉得值吗?”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给谢策打明白了。 他点点头,一脸赞同:“你说得对。” 陈夕照见他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言,面色缓和不少。 正要走,又见谢策忽然从兜里掏出三枚硬币:“我选择换成火珠林。” “……” 握在酒瓶上的手紧了紧。 陈夕照忍耐了会儿没忍住,一抬手还是敲了过去。 “咚——” 房门关闭。 第二天一大早,盛逸悔就带着昨天承诺的汉服来找陈夕照了。 “早啊,大嫂!” “早,你来得正好,我刚回来。” “回来?” “嗯,出去打了个电话。” “电话哪儿不能打,还要出去……”盛逸悔望了眼厨房问道,“我大哥呢?” “出去买点东西,刚走。”盛知樾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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