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衍感受到嘉泽皇帝的眼神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晃过,然后问了这个问题。他整个脸爆红:
“我……我,这怎么能急,义父……”
“你看,还给你个大小伙子说害羞了。”
嘉泽皇帝喝了口汤,又接着一勺,亲自开始夹菜:
“敬英的手艺见长啊。”
陆长衍心里疑惑:什么叫手艺见长,难道以前皇帝吃过他做的饭?可是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常年养成的习惯,嘉泽皇帝的一份时间都要掰成三份用,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将碗放下,他对还在吃饭的二人说:
“敬英,你领着鹰鹰,认认路。今天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要去上书房,跟着摄政王学习实事。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这段话,嘉泽皇帝就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央莺跟陆长衍狂扒饭。
央莺问陆长衍:
“这饭都是你做的?”
“不是,只有那一道药膳是。”
陆长衍用的差不多了,他喝了口茶水。
“我能尝尝吗?”
央莺拿着勺子跃跃欲试。
“……随意啊。”
你自己已经上手了,真的还有问的必要吗?
“你发现一个问题了吗?”
央莺喝完汤,皱着眉疑惑。
“怎么了?”
她的表情看得陆长衍十分想来一碗尝尝味道,他记得他的水平发挥一直很稳定啊,义父也没有说什么?难道义父是忍着喝的?
央莺又舀了一碗汤,颇有点无厘头的开口:
“你说你是特地为皇叔做的,那御膳房岂不是每天都特地为大家做饭?”
陆长衍手端正的放在腿上,想了一会,只能说:
“你说得对。”
央莺也吃完了,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郁闷的说:
“为什么来宫里还要学习啊,我最讨厌学习了。”
陆长衍的目光只灼灼看着那手帕一眼,就收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的手帕是自己绣的吗?能不能给我一条?我的在来皇宫的时候都丢了,一直没有功夫买新的。”
“好啊,我那里还有很多。不过我可不会绣帕子,这是我一文钱三条在我们荆州买的,质量不错,你撕撕看,轻易撕不开呢。”
还有些不那么美好的回忆,就不跟陆长衍炫耀了:比如她曾经用这个帕子在客栈里反杀过一个偷偷溜进她房间想偷东西的小贼。
陆长衍一怔,意识到:
她没有绣过帕子?女子们大多被家世要求三从四德,有钱有权势的家中会让学几门得体的--,没钱的通常会让学女工,帮扶家庭。
央鹰竟然不会?
那可太好了,他可以亲手送她自己绣的手帕了!
“有人送过你手帕吗?”
陆长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经意。
央莺以为到了兄弟们吹牛的环节,她自信开口:
“那当然有了,在我们荆州,我可是抢手的热饽饽,男的女的都给我送呢!”
身边人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央莺浑然不觉,继续拍拍胸口:
“我央莺是那种人吗?我当然不是啦,我一条帕子也不收,我可是个负责的人。”
陆长衍的心又随着她的话起伏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地:
“那你可要一直做个负责的人。”
央莺瞄了他一眼,颇为不解:
“当然啦!”
陆长衍的寝殿距离上书房不远,他们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走到了。
夫子还没来。
央莺跟陆长衍商量着:
“我等会如果想跟你说话的话,能不能把小纸条传给你?就咱们两个人,我听不进去课。”
“听不进去?”陆长衍认真思索着,在他看来,读书可是一件大事:
“那要不要我让义父再找些人,咱们一起在上书房听课?”
央莺寻思着她一个陪读就够了,如果再多几个人的话,肯定还得有点其他的矛盾。她作威作福惯了,不愿意因为对方是世家大族佼佼子,还得先礼让对方,再揍他一顿。于是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我只是上课想跟你说说话。”
央莺的重点在‘上课’,陆长衍的重点在‘想跟你说说话’。
于是陆长衍压住欣喜的笑,他知道眼前的人只是无意间这么说,可是没关系,只要她能想到他就好:
“那说好,一节课,你最多只能传两次纸条。”
两次够说什么话?央莺在上课时想说的话比三本兵书上的字加起来还要多,于是她得寸进尺:
“四次,四次!”
“好啦,最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