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莺倒是认真考虑起用他的妾的身份。
除了他摄政王的名头比较响,能威慑人之外,还有什么用?百无一用。她只是在京城溜达溜达,难不成真的会有人突然闯出来,大喝一声:“呔!你是谁家的谁谁。”
央莺状似深思熟虑一番,点点头:“恩公,还是不麻烦您了!”
摄政王看她装的认真思考,其实是在走神的样,不满的敲了敲椅子,站起来,仍然是俯视着她,评价:“无趣。”无趣的东西,先前看她笨的样子,看多了竟有几分顺眼,还以为他能给自己解解乏,谁知道不过尔尔,看起来聪明,其实内里还是个不中看的。
摄政王终于走了。
央莺看着摄政王满脸阴沉走的的样子,知道自己没能让他满意。轻叹一声,接下来就不知道他是会赶她走,还是会坑她一把。央莺摸了摸勒痛的胸,顺着往下,还有已经饿扁的肚子,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得劲。
她几步走了出去,想找个人询问晚饭。她好歹是个世子,现在已经到摄政王府了,总不可能再饿死到摄政王府吧。不过之后的是死是活,哎,还真是个大问题。
门口并没有人,央莺是该感慨这里的人对她不设防,还是该愤恨摄政王对她压根不屑一顾?摄政王现在的权利究竟是有多大啊?公然救回来一个世子,扔在这里不闻不问,好像跟捡回来一个乞丐也没有什么区别似的。
还好路遇了个婢女,那婢女也正在左顾右盼。
“您是新来的世子吗?”婢女几步跑到她面前,悄无声息,是个练家子。
央莺笑的似乎什么都没看出来,扁嘴抱怨:“是啊,我感觉我饿了好几天了。有没有吃的,馒头也行啊,别让我被饿死了。好歹我一介风流倜傥世子呢。”油嘴滑舌,将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世子表演了个十成十。
婢女的神色并未因她后面说的一溜不靠谱的话而变化,她松了一口气,神色放松:“我找您有一会了。走吧世子殿下,摄政王为您准备的晚餐在这边。”
多好的小姐姐,怎么会在摄政王府呢。央莺心里默默流口水,跟安王府那群见人下菜碟的奴才一点都不一样。
两人从花园穿过,并没看见花园的另一侧的一坐一站。
“那就是新来的?”穿着大紫的女子轻轻吹了吹刚染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身边的婢女,身边的婢女注意力也并未放在女子身上,只是听到女子的话,例行回话:“是的,听说好像准备成为摄政王的妾,代替您的身份呢。”
王府生存第一条:千万不要道听途说。当然了,前提是要有传言。
“跟我抢?那就让她来好了。”女子对自己的身份全然自信,她被干爹千辛万苦的培养出来,外面谁见了不客客气气的称呼自己的干爹为林王。也没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干爹的亲女儿。她一手琵琶是绝唱,更不用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世界上就没有自己搞不定的男人。
旁边的婢女看着坐在桌前的人信心满满,志满意得的样子,不禁抽了抽眼角。天寿,不要因为自己不经常笑,就被派来干这种活啊。她宁可每天早上起来抡刀一万下,也不想受这种想笑却不能笑的罪。
央莺吃的心满意足,拍了拍鼓鼓的小肚皮,比了大拇指:“你叫什么?”
婢女一阵脸热,一息之后快速开口:“奴婢高墙。”语速快的央莺差点没听清。
“好名字。”她虽然不理解,但是先夸奖就对了。高墙默默垂眸了一会,规规矩矩的告诉央莺她生活起居在哪,京城的吃喝玩乐又在哪。
懂了,这是有人借她的嘴说话。
央莺不好意思说自己太懒。千里迢迢过来,甚至连京城都不想逛逛。还有父亲的信,肯定自己刚到,明天信就接着来了。倒不是安王在乎她这个便宜儿子,只是安王和摄政王达成联盟,需要她当个棍子,在中间震慑。两方谁先把棍子折断,谁就不占理。
真是不得不感慨一句:安王是真的觉得自己年轻啊,还能生,竟然把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都派出来,他这么积极的竞争皇位,也不知道他死了,会不会还有人来竞争他的安王位。
当然不可能,就他也配。
有太多的任务要她攻克,刚吃完晚饭的央莺觉得自己甚至还能再吃个包子。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先在摄政王府里转转吧,毕竟我应该要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哦,应该没有什么是我不能见的吧?”
她怎么可能给安王谋前途,她当然要给自己谋钱途了。先看看摄政王府,有没有能发家致富的地方!
高墙犹豫一瞬:“那您明天出来时,我替您引路。”美名其约引路,有什么不能见的,当场杀我灭口是吧。
央莺又塞了个包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高墙心不在焉的站了一会,想要去摸腰上的刀,腰上空空如也,袖子里面的什么却晃来晃去,她连忙掏出来:“世子,这是摄政王赐给您的疮药。”
央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