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的鬼？”李芸听言卿说还有别的鬼，吓得快哭出来，瑟瑟发抖，“还有……还有别的鬼？”

“你别怕，小巷里的不是厉鬼，不会伤人。”言卿提高音量，毫不畏惧，“不是说有个被鬼吓过的女生十一点过能回来吗？我和她谈谈，得找出真的结才行。”

先前言卿先入为主地理解了一些事，而张小慧跟李芸太过害怕，有些事说得也不够全面，所以弄错了源头。就比如她们说逝者所住楼周围楼的人晚上都会听到哭声这点，很可能只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错觉，而言卿就默认是那些人在楼里和小巷中都遇到过鬼，而且也没太在意时间。

“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吗？”李芸小心地询问，被鬼吓过的女生是她朋友，她很想等着对方一起，“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现在是十点半，至少还要等三四十分钟，这些女生所谓的不远、很快跟言卿理解的相差甚远，不过看样子李芸挺想等，但言卿不愿浪费时间，她叉起腰四处张望：“你在这儿等，我再回小巷里去看看。”

言卿再次进入小巷，刚走几步，果真隐隐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跟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言卿心中大喜，刚才她在小巷里边走边施法，现在身后鬼魂却没有现身，可以排除是道行高的厉鬼，肯定是有结的鬼魂，如此她又可以收集灵魄之气了。

言卿在小巷里来回走，鬼一直跟着她，直到四十分钟后李芸的朋友回来了她才出巷口。期间还有另外一个回家的女生，见有人在路口等，也跟着一起等。

四人一起走进小巷里，似乎没有听到脚步声，其他三个女生松了口气，唯有言卿，她还能隐隐听到脚步声，因为脚步声隔得很远，所以不容易察觉到。

走出小巷，同路的女生欣喜地离开，还道了谢。其实自建房这片到了晚上也挺可怕，但住的人多，至少吼一声会引起注意，所以大家在心理上没那么怕。

言卿等三人去了李芸的家里。

李芸跟张小慧合租的是一套一居室，一个寝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厕所在外面，跟同层的租户共用。客厅里放着一张床和简易的布衣柜，有帘子可以隔开遮住。

李芸拿出凳子摆在小桌子旁边给另外两人坐，然后自己去了厨房倒水。

“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鬼？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言卿没等李芸回来，直接先问李芸的朋友，“尽量说具体点。”

“我是上周四凌晨一点过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鬼。” 李芸朋友记忆犹新，想起来就害怕，“我走进小巷没一会儿，里面突然有几个跑起来的脚步声，我吓得往外跑，那个脚步声比我跑得还快，而且……而且我跑到巷口的时候听到男人的鬼叫声，吓得我只敢绕远路回家。”

“男人的鬼叫声？你确定？”言卿不禁疑惑，“绕远路也可以回家？那为何你们还要走这条路？”

“我记得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李芸朋友回忆道，“其实那个女生出事后确实挺多人都不走这条路了。我开始几个月也没走，但这条路离公交站最近，其他的路要绕很远，而且也都是黑漆漆的，所以后来就又继续走这条路。这条路两个月前是没问题的，不知道后面怎么就有鬼了……”

“对，我也是听说附近巡逻的警察巡逻得很勤快，想着应该是安全的，所以又继续走这条路。”李芸端着水回到客厅，她坐下后房间显得分外局促，“其他路口离我们住的这边很远，上班回来本来就累，再走那么久……太累了。可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

听着李芸的话，李芸朋友突然想到什么事，很惊讶的样子，想说但又有点犹豫。言卿注意到了这点，果断开口：“想到什么就说，现在需要各种线索。”

李芸朋友抿抿嘴，小声说道：“我听说……当初处理那个女生案件的有个警察后来好像出事了……”

“是不是当初在附近巡逻那个？”李芸满脸惋惜，“我好像也听说了，据说是因公殉职，特别年轻的一个警察，好可惜。”

言卿茅塞顿开，她有一个猜想，不过需要慢慢验证，她忽地站起身：“我再去小巷里看看，你们先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们。”

之后言卿在小巷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期间分别遇到回家的一男一女，她都做了询问，似乎能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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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

白色的纸凑成花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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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回到店里已是凌晨四点，疲累的她倒头就睡。睡了五个小时便起床，然后匆匆赶去查另外一些很重要的事。

跑了一天，她终于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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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铜丝慢慢延伸，撑起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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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言卿独自去了小巷中。

“嘎噔”声在上空响起，接着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停下脚步，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