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男轻女(1 / 2)

“从今天起,你去哪,我去哪。人在,东西就在。等你把这东西交给别人了,我再离开。”盈袖将镯子一个个重新带回腕间,再一次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向成岭保证着。

成岭重重地点了点头,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达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承诺。

接下来,成岭抵不住睡意,躺下来小睡片刻。盈袖也像她承诺的那样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桌边开始研究自己取出来的那些蛛丝要怎么办。

红玉镯里的东西足够她折腾,在成岭睡觉的时间里。盈袖干脆取了块素帕,又拿了几个碟子出来放颜料,打算绣了个图案出来。

这丝用过几次,染血成了红色。盈袖将丝线洗净,又用绣针沾了颜料,重新将它们一点点染上合适的颜色。

绣花用上功夫的结果就是可以好几根针一起上,速度非常非常非常快。总之等成岭一觉醒来,她的蛛丝已经用光了。最后打了一个结,盈袖举起这块上面绣了桃枝的粉色手帕,满意地点了点头。

“本姑娘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哇,贝贝,这是你刚绣的吗?”成岭伸手比划。“就,刚刚,我睡了一觉?现在是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吗?”

“想什么呢?睡糊涂啦?走了,下楼吃饭。”盈袖将帕子塞进怀里,拉着张成岭往外走。“周叔回来过一趟了,我说叫你起来,他说不急,要等你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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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小公子,你可算醒了,你们家周叔非要等你一起,害得我们也不好意思先吃。”温客行喋喋不休,帮着周子舒表功。

“净手吃饭吧。”周子舒睁开闭着的眼睛,淡淡吩咐。

“是。”/“马上!”张成岭和盈袖应着,跑到客栈门口洗手。

几个乞丐端着碗站在路对面,盯着他们看。

“张成岭,你说全天下的乞丐都是丐帮弟子吗?”盈袖先洗完手,拿了香脂在擦。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张成岭和她搭着话,很快洗完了手,跟她一前一后的回去,挨着坐到桌边一侧。

“在聊什么?你们两个到底有多少话要说,怎么一直说个不停?”周子舒一直分了一部分心神放在他俩身上,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们的动静。他拿着筷子,很自然地给两个人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口中则不含半分训斥地说到。“乖乖吃饭。”

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比早前那几顿风餐露宿的干粮强多了。

“知道啦,周叔!”盈袖饿极了,听话地拿起碗边的筷子开始投喂自己空洞洞的五脏庙。“这么丰盛,温叔是下了血本了吧,我们家周叔面子真大。”

“阿絮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温客行将自己面前的一道糖醋排骨往盈袖那边挪了挪,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食不言。”周子舒跟着瞪了一眼盈袖,瞪得她直接将脸埋进了饭碗。

张成岭刚糟了无妄之灾,没有心情吃饭。可眼看着盈袖插科打诨的一番,又不忘自己吃的时候往他的碗里夹菜,也就端起了碗来。

可是他吃着吃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一颗一颗掉下来,无声无息地落进了碗里。

“哟,你怎么掉金豆了。一个大男人比我都爱哭,不如以后就叫你金豆侠好了。”顾湘眼尖,性子也直,看到了就嚷嚷了出来,根本没有加替他遮掩的意思。

眼瞅着气氛又要尴尬,温客行善解人意地喝止了顾湘。

一顿饭吃完,这群人也就各自回房睡了。盈袖累及,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也是很努力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就这还晚了一刻钟。

一墙之隔,周子舒彻夜难眠,张成岭也噩梦连连,不得安寝。故而第二天一早几个人一碰面,反而是起得早的两位一脸倦容。

出了客栈门,就是早等在外面的温客行。他还好心赠了两匹马与他们做脚力。张成岭感念他只是萍水相逢,却多次相助,郑重地朝他道了谢。

可惜这话对温客行来说半点都不受用,他扇子一合,登时变了脸。

“岂不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和你周叔虽然认识的时日尚短,但是……”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两个一见如故。”盈袖从客栈的马厩里把踏雪牵出来,正巧听到温客行说话,这要是不打断他,他能一直说到日上三竿。“温叔今日之恩都记在周叔头上,等来日他来报你。”

聊也不是不能聊,就是再聊下去他们就来不及赶到下一个城镇找客栈投宿了。盈袖可一丁点儿都不想被迫创造条件露宿荒野。她抱了抱拳,快刀斩乱麻,朗声道谢。

“温叔,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个客栈见。”

“就你会说话!”周子舒和温客行异口同声地朝着盈袖来了一句。不过一个是羞恼,一个是被噎到。

“张小公子!你是镜湖派的张成岭张小公子吗?”一个丐帮的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