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了(1 / 2)

邢氏的动作很快,当天就把自己的人从大厨房撤了出来,王宁冷眼旁观,瞧着大厨房一连走了三四个,心道这邢氏还真是贪心,竟然塞了这么多人进来。

撤走的那几个,王宁让人记了下来,日后再有那容易贪墨的职位,绝不可让着几人上任。

贾母也没闲着,把伺候过自己的那些老人都叫了进来,敲打了一番。虽她老人家没塞人进过大厨房,但保不齐以前那些伺候过她的人,仗着自己的情面,往里塞自己的亲戚。

厨房的工作嘛,今儿你往家里捎只鸡,明儿他往家里带条鱼,这都是常有的事儿。这种夹带菜品往外的,王宁也追究不了。但她下令严禁这种情况后,再没人敢这么做了。

而之前几个贪墨较多,又不好追回的,王宁直接让人撵了出去,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转眼一个月过去,大厨房彻底被王宁清理了个干干净净。她也不用自己从王家带过来的人,只在贾府的家生子里挑那人品好,手脚干净的,几番折腾之后,竟也没人说她一句不是,甚至还有夸她的。

当然被撵出去的人,自然不会夸她,但也不敢骂她就是。老太太都发话,甚至把人叫进来敲打了,这荣国府日后的风向,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这日王宁正听着下人回报厨房里的差事,绣屏打外头进来,对她使了个眼色,王宁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对回事的婆子道:“按着往日的旧历来就好,拜月节也无需太过排场,都是自家人。”

待婆子走后,王宁看向绣屏,绣屏道:“太太可还记得李忠?”

王宁点头:“他怎么了?”

绣屏道:“昨儿青松去给顺天府府尹送谢礼,但听闻衙门这回没收咱们好处银子,那六千多两不是衙门那边收的。”

王宁眉头一皱:“这事儿当真?”

绣屏道:“顺天府没必要得罪太太,何况太太拿的是荣国府的帖子。我让青松再去打听打听,看看那李忠还有没有别的亲戚。”

王宁沉思了片刻道:“莫往亲戚上打听了,去探一探他可有别的相好。”

绣屏怔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应声出去。

画屏守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见绣屏出去,跟着一块出去了。

“我想起件事来。”画屏拉了拉绣屏,小声道:“我往常去铺子查账,三不五时就能见着一个妇人,穿着打扮不像什么高门贵妇,却总被人接待着进了内间。”

绣屏立马明白过来,仔细询问了那妇人的长相和特点,接着叫来青松,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

青松这头才刚从甬道走出角门,正要往大街上去,突然听闻身边有人说话,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

“真是咱家二老爷?”

“看着像,但又离得太远,骑着高头大马,径直往宫里去了。”

青松心里猛然一惊,撒腿就往皇宫的方向跑去,远远的瞧见大门,他不敢过去,只绕道往左边去。

墙根外头的马厩里,停着好几匹马,青松快速扫了一圈,瞧见了一匹黑中夹白的高头大马,喜得嘴角都裂开了。

不一会儿,王宁就接到了信儿,丈夫回来了!

“当真?”王宁激动的站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绣屏笑道:“青松那小子机灵,听见门房有人瞧见了老爷,跑去宫外的马厩看了,找着了咱家的乌梅。那马还是青松跟着老爷去挑的,不会有错。”

王宁忙让人去小厨房准备,又叫绣屏叫青松进来问话。

绣屏道:“他还担着差事,只回来报了个信就出门了。”

王宁道:“他是个机灵的,日后得提一提他。”

绣屏笑道:“太太先别急着提他,待他把李忠的事搞清楚了再说吧,那日他要是消息打探的得当,也不会漏了这事儿。”

王宁道:“他才多大,能想到这些?再说那李忠若真有外室,只怕他的邻居也不会知晓。如今不过寻上一寻,实在寻不到,也只能当那六千两是他花销了。”

绣屏想了想:“怕是花不掉那么多,寻常人家一年二十两的花销就足够了,若是再好些,五十两一百两也是有的。但那李忠平日维持清苦表象,定是花不掉这么些的。”

说到这里,她又恼道:“偏他不是太太带来的家生子,要查起来也麻烦。”

王宁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她的陪嫁铺子,用的竟不是王家的家生子,这一点她也是没想到的。

直到衙门判了刑,抄了李忠一家,又将一家子都发配去了矿山,王宁这才知道,李忠只是当初王家雇来给王宁看铺子的掌柜。

现在要查这六千两的下落,只怕是难了。这个时候又没有实时监控,又没有手机定位,想查李忠的行动轨迹,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好在丈夫回来的消息,冲淡了这份愁思。还不到下午三点,绣屏就进来报信,说是二老爷已经回来了,如今在老太太那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