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看了唐琪一眼，把烟点着了，抽了一口，然后说：“谢谢。”

佟肖伟和唐经理一直在看着赵恒和唐琪互动。

等唐琪把打火机放回到桌子上，佟肖伟才笑着说道：“赵老师，您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笨。在您联系我们公司之前，我们老板一直要我们找途径，把琪琪这个好苗子给推出来！但我们这帮人，都是笨蛋脑袋。”

唐经理在一旁立即笑着接话说道：“对，我们都是笨蛋。想了好多办法，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好办法。用传统的办法，先拿个电视剧电影什么的，按部就班，老板嫌速度太慢了，要好长好长时间，只有投入，没有任何产出。而且现在这市场情况您也知道。这政策风向总在变。我们下了好大力气，花大价钱，赞助，怎么也要花个上千吧？”

佟肖伟冷笑了一下，说：“上千？带这么点钱进组，这还要搭上好大的人情。”

唐经理点头说：“对，对。真拿下来什么顶级IP的关键角色，辛辛苦苦也拍出来了，结果要是突然出现什么不可抗力，导致没法播出怎么办？这运作周期，随随便便就是按年算啊。前一阵我们还真差点拿下一个起点大玄幻IP的女主，制片人和导演本来都同意了，但投资人不知道从哪非要找个贼难看的小娘们做女一，给我们个女三。我们一看花大钱只能要个女三，后来老板觉得性价比太低，就算了。”

佟肖伟这时候也掏烟。还是唐琪立即给佟肖伟点烟。

佟肖伟抽了一口，说：“哦，你说的是那个《虚墟传》，这他妈什么玄幻小说，一听名字嘘嘘，还以为要撒尿呢。”

佟肖伟一边抽烟一边嘴角带着嘲讽，嘿嘿笑。

唐经理在一旁赔笑。

佟肖伟又抽了一口烟，说：“那个项目在内蒙那边都拍了四分之一了，前天传来的消息，剧本因为涉及虚构历史，篡改历史名人，上面出修改意见，基本上就是没法改了。现在整个项目都停了。”

唐经理做出好像自己不知道的样子，满脸吃惊问道：“啊？！是吗，佟总？！项目出了这么大问题？！”

佟肖伟一看唐经理拍马屁过于夸张的样子，本来正在抽烟，忍不住噗嗤一口把烟和唾沫都喷了唐经理满脸，然后笑着说：“你他妈装什么傻，这事你不知道？弄得这么夸张的表情。”

唐经理立即笑着擦脸，说：“我这不是制造惊讶的效果呢吗。嘿嘿，赵老师见笑。”

佟肖伟说：“那项目黄了的消息一传来，这给我们吓得一身冷汗，本来以为琪琪的女一号丢了，咱们错过个好机会，吃了大亏了，没想到是躲过了一大劫。这要是琪琪真去演女一号，咱们耽误时间，浪费赞助，毛都收不回来。”

唐经理立即说：“我听说那个剧组一停，投资人，制片人，导演，演员，互相都去法院告去了，交叉打官司，乱的那是相当壮观。”

佟肖伟和唐经理，还有唐琪都笑了。

赵恒还是抽烟，脸上没有表情。

佟肖伟说：“扯远了，说回正题。咱们老板整天骂我们，抱着琪琪这么好的苗子，却推不出去。这时候赵老师您出现了，通过咱们演出部的经理给咱们联系了这么一个伴舞的活。结果我们一看，这机会好啊！您的歌有噱头，编舞有噱头，发布的机会更有噱头！我们老板当机立断拍板，问我们，能不能把发布的机会，从娇娇要到我们手里。这要是琪琪有了这个机会，我们这可就是少花钱，办大事，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了！”

赵恒心底有些愤怒，沉默了一阵，冷笑着说：“佟总，按照您的这个逻辑，我找你们，就是引狼入室了？”

佟肖伟和唐经理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同时陪出笑脸，佟肖伟说：“赵老师这话言重了。对娇娇，那肯定有点损失，但对赵老师您……小唐，你把我们给赵老师开的条件说一下。”

唐经理立即笑着说：“好好。赵老师。”唐经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张纸来，说，“赵老师，我知道，这首歌您自己作词，作曲编曲和舞蹈动作，您找的那几位老师，都是以买断合作的方式进行的，他们只拿一次性买断费，工作结束之后手里没有任何版权。宋娇娇作为这首歌曲的表演者，应该您也只是授权她表演歌曲，她也不可能有任何版权。歌曲的版权，全都在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