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就没见过如此奴颜婢膝之人,匈奴要与大虞和亲不错,礼部需要招待匈奴使臣不错,但不代表礼部需要卑躬屈膝啊!
尤其这殷鸿,更是无耻到极点,平日里仗着父亲是礼部侍郎没少嚣张跋扈,结果一看见匈奴人就成了孙子,吮痈舐痔,无耻之尤。
竟然还敢威胁要将他们抓进牢里?妈的,礼部又不是刑部!吓唬谁啊!
更别说江寒就在这里,出了事也有他兜底!
不打你打谁?
殷鸿被李秋水一脚踹出去后,院子里安静了三息,所有人面面相觑。
而后,只听江寒道:“还愣着干嘛?继续打啊!”
闻言,众人便继续暴揍匈奴人,就连殷鸿也一顿拳打脚踢。
妈的,让你这个奸人包庇匈奴人!
殷鸿被打得抱头痛哭:“混帐,我爹乃是礼部侍郎殷万舸,你们敢打我,我记住你们了!”
“你们怎敢如此,殴打匈奴使臣,礼部官员可是大罪,你们要犯法吗?”
“饶命,饶命,我不是匈奴人啊,别打我了!”到后面殷鸿挨不住打,直接就求饶了起来。
一名举人往殷鸿身上吐了口浓痰:“我呸!这个奴颜婢膝的东西,比匈奴人还恶心,打的就是你!”
至于那些匈奴人更是被打得惨叫连连,虽然他们身体强壮,可也奈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殴啊!
尤其有些读书人更狠,不知上哪找来鞭子,沾着盐水抽,一鞭下去,痛得那些匈奴人嚎啕大叫。
“我等乃是匈奴使臣,你们敢打我们,是想破坏两国和亲吗?”
“你们大虞人如此蛮横,我若回去定要禀报大单于,领三十万铁骑踏平你们大虞!”
“姓江的,你这个疯子,疯子,你要让两国开战吗?”车犁抱着头厉声叫道,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敢动手都是得到江寒的纵容,要没有江寒,给这些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他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读书人怎敢如此?纵容属下殴打匈奴人?难道就不怕破坏了两国和亲被朝廷问罪吗?
怒的是以他的武功若在战场上完全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可是被阿福偷袭在先,眼睛受了伤,再被这些人围殴,根本只剩下挨打的分。
江寒皱眉道:“确实,若是破坏了两国和亲,倒也不好。”
一听这话,车犁心中一喜,这江寒总算还有些理智。
但随即便听江寒压着嗓子道:
“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
众人得到江寒的授意,继续殴打。
江寒状若无奈的摊了摊手:“但你瞧,我都劝他们不打了,他们还是要打,我也很无奈啊!”
车犁:???
“混蛋,江寒,我一定要在大虞皇帝面前告你的状!”车犁大吼道。
江寒冷笑一声,道:“尽管告去吧,老子敢打你就不怕你去告状!尽管你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告到大理寺,告到离明司,告到陛下那里去,我告诉你,哪里都有我的人!”
说完这话,江寒忽然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像个反派?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有人大声喊:“京兆府捕头在此!何人在教坊司闹事?”
却见一个捕头领着十几个捕快来了。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停下手,抬头向外面望了过去。
京兆府的捕快来了,要不要收手?
毕竟要是让京兆府带走,就有一些麻烦了。
殷鸿心中一喜,急忙叫道:“快来救我,我乃礼部侍郎之子殷鸿!”
王铁柱王捕头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江寒,以及被打趴在地上的匈奴人,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江县子在打匈奴人?
很快,王捕快眼中就闪过一丝明悟。
“什么?有人在东院纵火?快,咱们到东院去!”王捕快忽地大声道,转身就带着捕快们走出大门。
殷鸿:???
众人沉默了数息,便继续殴打了起来。
……
一个捕快跟着王捕头出来,忍不住道:“头,没听说东院起火啊?而且里面在打匈奴使臣,咱们不出手制止吗?”
王捕头翻了个白眼,出手,出什么手?没看到江县子就在现场吗?难道要让我去抓拿江县子?
我王铁柱能到京兆府讨口饭吃也是多亏了江寒,还能对江寒动手?我疯了吗?
再说了,自己早就看这些匈奴人不顺眼了,前段时间无故打了大虞的读书人,自己带人赶到时,这些匈奴人一脸的趾高气扬,完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可惜有礼部护着,自己也不敢乱来。
现在进去阻止他们?我王铁柱是傻子吗?
“万一东院现在起火了呢?预防懂不懂?你们赶紧过去好好排查排查。”王捕头道。
“头儿,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