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样(1 / 2)

赵辛夷像是知道袁大叔要说什么,主动自报家门。

“您好,我们是隔壁店的店家,这会正好对您的那盆月季花感兴趣,可以给我们说说您买它回去后,做了些什么以及它的一些变化吗?”

袁大叔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对那样枯萎的花感兴趣,不管那花结果怎么样,他都不想要了,只想要拿到相应的赔偿。这会听到赵辛夷这么说,他还是挺惊讶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吧?”

“没事的,您就想起啥就说啥。”赵辛夷拎起茶壶给袁大叔把水添上,拉着杨之烁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干坐着也是有些闷,他就给赵辛夷简单说了一下当初的情况。

之前就说过,袁大叔还是初次买的花,他今年都快五十岁了,听朋友说起养花挺有乐趣的,就打算来试试,这花鸟市场还是朋友介绍过来的。

在南雁镇,若不是熟客还真的不知道这隐藏着个花鸟市场,基本大多数来这里逛的都是熟客,要不就是被介绍过来的新客。

袁大叔正是后面这一种,他当时一眼就看上这盆色彩艳丽的月季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回家后也是浇水、晒太阳一个不落的,伺候得可精心了,毕竟是第一次养花,总带着点小心翼翼,以他的性格来说可是头一次,原本他可是大大咧咧的人。

只是没想到竟还是出问题了,从第三天开始,它的花叶就开始有些皱皱的,他也是心大,没有察觉。又过了一天,月季花竟开始枯黄了,袁大叔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问他那个养花达人朋友这花到底怎么回事。

他朋友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还是很好的一盆花,怎么突然就变这样呢?

“你有没有浇多了水或是给它晒多了太阳。”赵辛夷问道。

“我朋友也是这么说,可是我都是看土有些干了才浇的,每天也是晒不少于6个小时的阳光。”袁大叔笑了笑又疑惑起来。

他真的是搞不懂,明明正常养的花,怎么突然就成这样子的,他朋友也是很奇怪,还过去看了下,确认他的操作没什么问题,只能让他先观察看看,这一观察,就直接枯萎了。

他这才怒气冲冲过来找店家要个说法。

“请问你是一个人住吗?”杨之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赵辛夷诧异地看向他,这可是杨之烁,是那个清冷的剑修,一般来说都是赵辛夷说话他在旁边听,甚少主动去提问的,这是发现问题了?

她眼睛一瞬间亮了,就转过头看着袁大叔,他接下来的话似乎很关键。

袁大叔并没有意识到不对,他们也就是在闲聊,听到这话时心情低落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是的,现在我一个人住,我老伴上个月刚去世了。”

他那有点凶恶的脸上流露出寂寞的神态,轻声道:“每天回到家总觉得太空旷了,我才想着培养下种花的爱好,没想到竟是这般收场。”袁大叔想对赵辛夷扯出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缘由,那今天一开始他在店铺里那么大声地争执吵闹也能理解了。这也许是对妻子逝世后的情绪压抑,刚好碰上月季花也枯萎了,情绪崩溃发泄了出来。

赵辛夷刚想说下什么缓和下气氛,眼尾扫过杨之烁,却发现他严肃地盯着袁大叔,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叶苏文推门进来,告知他们那花场师傅已经过来了,他来让他们一起出去看看。

赵辛夷松了口气,想着等下要问问杨之烁到底怎么回事,不太对劲。

他们几个随着叶苏文走出了待客间,只见一个身穿【俗世花木场】字样工服的师傅正仔细检查着那盆枯萎的月季花。

他神情严肃地摘了一片叶子和一片花瓣,断口也是已枯萎的样子,将他们一起放在手心,用手轻轻揉搓了下,竟是瞬间化成粉末状。

几人看到都惊讶不已,赵辛夷知晓这盆花不对劲,只是装作吃惊的样子,袁大叔粗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师傅将手上的粉末倾倒在花泥上,拿出一旁的小刮刀,准备刮取花杆的表皮,听到袁大叔的话,回答道:“这应该是完全失活了,竟是像被烘干的一样。”

烘干?

这个词怎么能用在一盆月季花身上呢?

袁大叔傻眼了,他买了这盆花才一个星期,怎么都想不到这花被什么东西给“烘干”了!

叶苏文的神色也是不断变化,他更倾向于这是一场针对他们店铺的阴谋。不然正常鲜活的花卉,正常的种花养花,怎么会出现这么不可思议的“烘干”呢?

众人如何想,并没有影响到师傅,他手上拿着小刮刀,稳稳地从花杆上刮下几片,和他想的差不离,这花的杆茎像是被灼烧过。

他放下了小刮刀,拿起小铲子朝根系挖去。当表层的泥土被挖开,暴露出里面的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