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基离场后,陈道俊幽幽道,“他们这一出门,陈荣基副会长可就要发疯了。”
“真正挑起战争不是站在谁那一边,”李佑轻轻拍手,“而是让这些谁也不服谁的人,做到实力上的势均力敌。”
“这些不愿意合为一体的人,越是平衡战争就会持续的更久。”
陈家正心斋,古典静谧的书房中,陈养喆的夫人李必玉,她穿着传统的韩服,正安稳坐在曾经陈养喆会坐的位置上,感受着权力的滋味。
这是她数十年来少数体会到这种滋味的时间,让她欲罢不能。
“妈,”陈荣基走进这里,这已经是他今晚来的第二趟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在这里讨论了一件.传出去骇人听闻的事情。
现在他又来了第二趟,看着李必玉坐在陈养喆的位置上不肯挪步,陈荣基心中并非没有意见,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此刻.他尚且需要借助李必玉的力量。
“东基和华荣,与道俊见面了。”陈荣基叹息道,“甚至道俊还带了金门集团的李佑。”
“李佑?”李必玉眉头微蹙,先挑了陌生一些的名字,“是那个几次三番招惹星俊的人?”
她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不屑,“一个洗白的金门副会长罢了,还主动掺和到这些事里,不知死,你不必在乎他。”
转念间,李必玉又想到了什么,“他不是前些日子入了全州李氏吗?我回头给李花会馆的李泽仪理事长打电话,让他敲打敲打这个李佑。”
关于陈星俊与李佑的恩怨,陈荣基心知肚明,毕竟总是自家孩子先挑起事端,尽管有心纠正李必玉关于陈星俊的事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他知道陈星俊被溺爱成这样,也有李必玉的一部分原因。
陈荣基在内心感慨要是陈星俊能有李佑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继承顺洋的事情有这么多波折。
他自认能力不错,陈养喆以前又对他心有愧疚,能让陈养喆犹豫的原因就是身体不好.再加上不争气的陈星俊。
但此刻陈荣基只能默默点头,接着收敛起思绪,转而询问起母亲对陈东基三人的看法,“妈您怎么看东基他们三个?”
陈荣基问起这个问题,一向将心中想法藏的极深的李必玉愣了一下,面上浮现出犹豫。
李必玉出身并不高,尽管现在她在全州李氏中挂着名字,但她最开始也只是个农妇,而且过往的农妇生涯让她对权力的渴望尤为深切。
她数十年都在陈养喆身边做温顺的夫人,作为权力中心的书房,每当有大事发生.陈养喆从不让李必玉进来旁听。
这些年李必玉并没有学出什么治理集团的本事,但演技和城府算是磨炼了出来。
她本可以一直忍着,即使陈养喆迎回了私生子的一家子,也没关系。
李必玉只是想等到能够母凭子贵的那一天,她想做顺洋集团会长的母亲。
可是陈养喆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了,竟然想要将集团传给私生子,她自然不愿意。
只是现在陈荣基问的问题,让她有些尴尬,因为陈东基和陈华荣同样也是她的儿女,谁来继承顺洋.好像对她也无所谓。
李必玉本想含糊其辞,但她犹豫这一番,陈荣基从她的面庞上看了出来,他悄悄转移开话题,试探性地问道,“或者您看看道俊该怎么处理?”
她心中不由得欣喜了几分,还是这个大儿子有眼力劲。
“你之前说,这个私生子的儿子会和你爸爸,一起去发布会现场?”李必玉面容阴冷狠毒,“消息属实吗?”
陈荣基点点头,“属实.”
他并未犹豫,直接吐露了消息来源,“是李室长传递给我的消息。”
李必玉满意点点头,“没浪费我的苦心,好歹我也算是他全州李氏的长辈。”
陈荣基弯下腰,“那他们两个”
他想让李必玉拿定主意,总之这话不能出自自己口中。
“那就做的绝一些,”李必玉并未对自己的长子有戒心,一直以来长子都是最恭顺的那一个,“你先呆在这儿.”
李必玉出了趟书房的门,很快就赶了回来,手里抱着一幅带着画框的画作,看起来抱得很吃力。
“这画还是从牟贤敏的画廊里流出来的,是流通的硬通货,可以当做现金使用。”
“她不愿意做我的孙媳妇,那也别怪我的下手。”
李必玉阴狠的笑着,“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我老家那个小城虽然小,但有些组织首尔还真没有,就用这个当做定金好了。”
李佑从茶室回到家中,便接到了李泽仪的电话,李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奇怪,这个时间以李泽仪这个年龄的作息,应该已经睡下了才对。
“理事长m?”
“嗯李佑,”李泽仪的声音有些疲惫,似乎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么晚了,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李佑坐到沙发上,蹙着眉毛问道,“理事长m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