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的七月,夏日的江南区,热浪滚滚。
噩耗如同一阵飓风,瞬间席卷了金门娱乐,张力文曾是帝心娱乐的继承人,在一处奢华的酒店房间中猝死。
房间内,张力文静静地躺在床上,赤身**一动不动,他的面容显得苍白,长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
床头柜上,一个药盒扔在一边,里面的药物已经所剩无几。
法医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衣着暴露的报案小姐在另一个房间,配合着警察的询问,她的双眸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
在经过思考后,法医判断.死因是服用过量刺激性药物,导致心脏出现问题。
在经过简单调查后,朴会昌带人收敛了张力文的尸体,并为他下葬。
“张力文死了?”金门集团会长办公室的石东出愣了愣,随即微微叹气,“李佑准备动手了。”
“我们该怎么办?”李仲久面色有些焦急,“他这分明就是在准备向金门娱乐动手了!”
“张力文的死只是个警示,”石东出皱着眉,“张力文身边都是他的人,虽然他们并没有监听他的电话.”
“但你前段时间打给张力文的事显然被他知道了,即使他那段时间在日本。”
“大哥,”李仲久皱着眉头,“该不会是那个女人?那女人之前是张守基的情人,现在又做了张力文的女朋友.”
“现在来看,金门合并之前”石东出眼底极深处有一丝惊叹,“他就在往帝心娱乐里埋钉子了。”
“可那个时候.娱乐业并没什么起色,”李仲久叹了口气,“要颁布政策的消息也是在六月份先流出来的。”
“真的有人眼光会好到这种地步?”他想了想,“我记得他还是那个娱乐的大股东,现在娱乐公司股价上升最快的就是娱乐了。”
“他的眼光确实好,仲久。”
石东出默然低头,“我坐在这间会长办公室里,调控金门集团全局,但唯独李佑他做的一切我无从反驳,因为那都是对金门有利的。”
“你知道那位李连昌议员,最近他再次叮嘱了下面的人,要帮扶金门集团.尤其是金门地产。”
“全州李氏凝聚力哪来的这么强,两人分明一面没见过。”李仲久不太理解。
“互有利益罢了,”石东出摇摇头,“他从日本回来,将海外一位李氏族人的房地产公司全部收入囊中.那些公司都快赶上一半金门地产了。”
“据说海外那位李氏与李连昌的关系很好,你明白吗?”
石东出说的没错,什么不被全州李氏接纳回不了家乡,都是李明仪的屁话,他只是不想回来罢了。
是他自己养虎为患,才让李佑一派在金门内壮大到现在这种程度?
石东出并不这样想,金门每壮大一分,身为金门集团会长的他也就在变强,这就是当时股权结构复杂的好处。
与张守基低调的离世不同,金门娱乐为张力文举行的葬礼,与他生前的奢华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也算是为曾经的帝心娱乐举行葬礼。
大韩民国的文化立国战略,在这个时间点找到了它的第一个牺牲品。
葬礼后,对张力文的追悼会在一座安静的礼堂内进行,貌似沉重的氛围仍旧在空气中弥漫,未散的檀香与白色的菊花相映成哀。
而白色的菊花铺满了整个灵堂,哀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参加葬礼的人们表情凝重,低声交谈,在这庄重的气氛中,不难感受到一股暗流涌动。
张力文黑白的画像摆放在灵柩前,画面中他的笑容温暖而真挚,像是个阳光开朗的男孩。
墙边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花圈,一束柔和的光线透过高窗洒在前来吊唁的人们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在中央的灵柩前,曾经配合张力文上演大片的吴文英,身着黑色长裙,其质地下垂,恰似夜幕下的阴影。
头戴的白色头巾透出一股凄清。
她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来往的宾客能看到她双眼之中,哀伤如深潭。
这女人像是个天生的演员。
吴文英每次接受来宾的慰问,尽管努力保持着礼仪的姿态,但颤抖的声音和湿润的眼眶还是透露出深深的悲痛。
“副会长m。”
站在门口的金门娱乐的人纷纷低下头,迎接着李佑的到来。
整个礼堂内鸦雀无声,刚才还在细声细语交流的人们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目送李佑走到吴文英面前。
李佑面色严肃的向她轻轻点头,“节哀。”
他站在肃穆的礼堂内,神情庄重,动作轻缓,似乎空气中弥漫的不仅是香灰的幽香。
李佑手中的香头火光熠熠,投射在他冷硬的脸庞上,映出一道道跳动的阴影。
“李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个身影如飓风般冲至门口,那是名年轻人,怒发冲冠,“你怎么敢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