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而且听客栈里的动静情况也不容乐观。
苦苦支撑之时,一抹亮如皎月的剑光轻轻荡开,宛如湖面涟漪荡漾出去,悄无声息没入百姓们的躯体又在人群里扩散开来。
原本还在冲刺着的人,奔行几步后上身脱离往前扑倒掉落,双腿前冲几步也瘫软下来留在了地上,顷刻间,浓郁铁锈的气味在这寒风里肆意播撒。
整齐划一,像是被割掉的野草,所有被剑光划过的人身子都分成两半,身体落地,喷涌出来的鲜血更是汇聚成了一条溪流向马厩四周流淌。
有些人失血过多当场没了动作,顽强的人还在地上攀爬着漫过别人的尸体往兵卒站立的方向拖地爬行,肠子,内脏等物在爬行中拖拽着流出体外。
此等场面唯有高手杀人时才能得一剑,正当两名兵卒震撼之时,一道黑影落在了两人身前,没穿那件宽大厚实的棉袄与帽子。
一袭如墨黑袍,长发飘然在夜风中舞动,她微微侧过头,就着黑色非常眼熟,正是与他们同行而来的监药司成员李监令。
“有受伤?”
兵卒们回神后摇摇头,得以喘息一会看向周围,李监令一剑杀死一片,可外头的人还源源不断补充着进来,也不知道外边还有多少。
李幼白快速扫视一眼马厩之中,尸体遍地,好在马儿还稳在厩中没有啼叫也没有乱跑,她沉声交代,“小心点,看好马,我去帮你们把外门的都清理掉,可能会有漏网之鱼进来,那就要自己处理了。”
“明白!”
路途遥远没有马行不通,就算要冲出去,也要带上丹药和马匹,不然此行出来将会毫无意义。
念及至此,李幼白步履一动,随风飘浮一般向着马厩入口处飘了过去,迎头对上那些极度狂热状态下的百姓。
直视之下,李幼白看到他们隐藏在双眼中的恐惧,不舍,挣扎以及哀求,随后,他们不得不朝着李幼白举起了锋利的镰刀。
时间流逝的速度在李幼白眼中放慢,握剑之手在犹豫,紧接着,黑幕中剑光爆开,纯白的剑意扩散将周围一切笼罩在内。
木门围墙左右附近拥挤着的,围堵着的百姓,脸上还带有狰狞的癫狂,剑光掠过以后身体瞬间四分五裂变成数也数不清的肉块散落在地。
踩着碎块向外推进,所过之处尸骨无存,纷飞的肢体与肉沫向着两边街道飞洒,粘在旁边店铺亦或者泥地上,慢慢地,连粘稠的肉泥似乎都附着到了空气中,沾上雪花飘向更远的地方。
李幼白并非盲目随意杀人,而是大概粗略细数了一下人数,推测集市规模来判断所剩人数,毕竟她裹挟着内气挥剑,每一次都能斩死七八个人。
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那可太容易了,就像割草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入口处清掉一片阻碍,马厩后方暂时还能拖住,李幼白侧头看向客栈方向,想到卢剑星还在客栈里,她脚下一踏跃上楼房折身回去。
卢剑星做事她还是很让人放心的,起码在李幼白心里的印象,是个谨慎又稳重的人。
也正如李幼白想的一样,卢剑星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正在房中严防死守,护着丹药箱阻挡住门外边不断想要冲进来的百姓。
有人指挥兵卒们的行动目的利索很多,刀手挡在门口,火枪手偷偷用长刀在后边不断往外刺击。
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阵乱捅,久而久之,门外过道上堆积起来的尸体越来越多,位置不大,一时间形成阻碍又拦住了狂热信徒们的攻势。
等了一会,房内坚守着的人听到外头不知怎的突然安静了下来,旋即有人极速靠近,守在门口的人当即惊骇,赶紧抬手出刀。
砰砰砰——
几声金铁交鸣,外头的人就将兵卒们的攻击一一挡下又弹开,黑影走进时说道:“是我。”
听她说话卢剑星眯眼一看,才发现进来的人是李监令,当即惊喜询问道:“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很清楚,这些人大抵是着了魔...”
说话间的功夫又有人陆续出现在房间外,被还在门口守卫的刀手当场劈死,李幼白回头看了眼,思索着说:“刚刚我下到马厩去解了围,顺带又发现了奇怪之处,这些人应该是有理智的,但不知道被什么控制了心智...”
卢剑星根本不在乎这些老百姓为何会变成这样,更关心敌方人数,“那人数呢?”
“应该不多了,我推测过,市集应该最多只能容纳三四百人,方才我在马厩中杀出到大街上死了就已有上百之数,这里又死一波,外头估计所剩不多。”
卢剑星暗自咂舌,上百人说杀就杀了,听数字感觉不是很多,可一百个人把你围起来,少说也有十几圈,人手一把武器攻向你那时就知道厉害了。
虽说这些人体格不强,可事情发生到现在才过去半刻多钟,轻巧杀了一百多人,可见武功之高,如此设想,当初帮苏家人解围的事就不是夸张谣传了。
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又对此行有点兴奋起来,有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