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干脆把师傅那套白灰色的衣服给套上了,大是大了点,她不嫌死人东西晦气。
医书没啥好看的,还有个药箱,以及几本手记,剩下便没了
翻找一阵并无所获,李幼白有点泄气,又重新认真搜检一遍,看到本无字天书,没封面,没内容,不过这是唯一令人奇怪的东西。
李幼白拿出来翻开仔细查看,医书她有印象师傅临终前对她说过,但这本无字天书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在她盯着空白的内容翻看时,脑海与耳朵嗡鸣震颤,有金石击打之声,整个人恍惚间如同剥离出身体,这种感觉还没得及深入探究就被刺耳的拍门声拉回了现实。
将无字天书塞进胸口。
“李大夫!李大夫!”
用来遮掩庭院的木门被拍得砰砰摇晃,随时都会倾倒一般。
听声音是山下村里的陈叔,平时帮城里的地主家做些粗活养家糊口,今个过来按照往年来说,绝对是要些治疗风病或伤寒的药。
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伤风感冒还挺致命的,哪怕能熬过去,不死也脱层皮。
“陈叔?”
李幼白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瞅了眼,发现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她把木门拉开,嘴里问“今天陈叔过来有什么事?”
起先见到李幼白的时候,陈叔愣了下,因为这小姑娘怕生常年不露面,极少能见到,如今没想到这般大了。
定神后赶紧开口道“村里好几户人都病倒了,看情况不太好,我这次过来是想请李神医来村里出手救治一下。”
李幼白面露哀伤,掩面而泣,低声解释“师傅她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陈叔闻言大惊,“这”
药家随着年代久远而没落,李湘鹤游历天下,名声也随着她在万乾山定居养病,过往事迹也逐渐成为传闻,最后消失在人们口中。
可对时常接触李湘鹤的村民们来说,李湘鹤无疑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无所不医,无所不治。
听她故去的消息,陈叔打心眼里是难以接受的。
话语出来后李幼白话锋一转,收起脸色接着说“要是不介意的话幼白可随陈叔去村里看看,师傅她老人家将医术传授与我,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陈叔心里正急,去镇上请郎中不知要花费多少,再怎么说李幼白也是李湘鹤李神医的弟子,关于药家他这糙大汉还是知道不少的,当即点头。
谁知李幼白接着补充了句,“我与师傅她老人家不同,如今剩幼白一人艰难生活,希望陈叔能帮扶一二,起码能给些银钱或食物度日。”
“李姑娘放心,我老陈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陈叔满口答应,暂且不去多想药家啥时候改门规之类的,反而是觉得以前那么怕生的姑娘现在能说这般话,看来日子的确很不好过,确实不能让别人白忙活。
李幼白转身回屋收拾东西,背上师傅的药箱来到药房抓点药进去,原主人的记忆还在,伤风感冒的病不碍事,反倒是胸口里面那本无字天书正散发着灼灼热意,令人惊奇。
“难道这本天数跟治病有关?看来必须要走上一遭了。”
念及此处,李幼白将灶台里的火弄小些,换好行头坐上陈叔那架用来装杂物的马车,颠簸着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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